路衝其實已經很貼心了,停馬之後,專門把蕭秦帶到了人暫時發現不了的偏僻角落。
鄭重其事的坐了下來。
“拜師要誠心,有人收你就不錯了,也就我路衝仗義,換別人你制定得磕滿九個。”
“那啥,開始吧。”
“廢話別多說,咱倆打一架,誰贏了誰磕頭,磕九個!”
路衝傻眼了,指了指蕭秦,又指了指自己:“蕭秦你沒瘋吧,你知道六品啥意思不,哥們兒一拳過去,拳風都能直接把你幹趴下。”
“就你還跟我打架?”
“你是在找虐吧。”
“不是,你別覺得丟人,拜師嘛,磕頭是……”
“哎呦我去!”
“媽呀!”
“松……松……鬆手……”
路衝話沒說完,蕭秦忽然抱住了他的腰,他還沒反應過來,緊接着感覺下體一陣劇烈的痠疼。
自己的寶貝,已經被蕭秦死死的捏在了手裏。
而且還越來越使勁。
那個痠痛,讓他瞬間憋紅了臉。
這會兒別說是用氣了,就是稍微動彈一下,就感覺要爆了。
“服不服,說話!”
“我服……服你大……大……”
“服!我服!服了!”
“松……”
“你不是六品高手麼,不是牛必麼,再牛比一個給爺看看?”
蕭秦一隻手接連排在路衝後腦門上。
拍的路衝腦瓜子嗡嗡的。
“小子,歷來反派都是死於話多,讓你狗日的裝筆裝個沒完,我特麼還以爲你是金剛不壞之軀。”
“搞了半天,是個軟蛋!”
“你才軟蛋,你全家都軟蛋!”
當然這話路衝這會兒可不敢亂說,蕭秦下手是真的黑,不僅使勁捏,還在左右扯。
真不知道這個世上怎麼會有這麼不要臉的人。
六品高手是沒錯,可是六品高手也不能夠是鋼蛋啊!
片刻後。
路衝跪在了蕭秦面前,委屈的都掉眼淚了。
什麼嘛。
頭一次見收徒弟,還要給徒弟下跪磕頭的。
幸虧自己剛纔選了個沒人看到的地方,這頭磕就磕了。
“蕭秦,你要是敢跟別人說,就算是黃爺也不行,你要是……”
“行了,別囉嗦。”
蕭秦剛靠近,路衝條件反射跳了起來,離他一丈遠。
就這會兒子下面還是不得勁。
“說說吧,你打算怎麼教我?”
“自然是先打基礎,馬步,站樁,負重拉力,鍛體,循序漸進後,打坐,入境,收放自如。”
“實際上九品和八品之間的區別就是,對力量的運用能夠收放自如。”
“八品者與尋常人對抗,絕不會傷到自己,而九品就不一定了。”
“然後……”
“停停停。”蕭秦極不耐煩的擺了擺手:“你小子說了半天,敢情全是廢話,那啥有沒有快一點的辦法。”
“那不能。九品到八品就是練體,看似最苦的一個階段,其實最爲享受。”
“因爲你所苦練的,能夠清晰的自我感知到,一天比一天強大。”
“這個階段只要肯付出努力,就一定會有所收貨,即使是個傻子,也不例外。”
“你纔是傻子,你全家都是傻子。”蕭秦懟道:“算了,老子不練了。”
“蕭秦你怎麼能這樣呢?習武者,最忌諱半途而廢,你這還沒開始半途呢……”
“蕭秦你等等!你什麼意思,敢情我的頭白磕了?”
不管路衝怎麼喊,蕭秦都懶得搭理他。
什麼馬步,打樁,拉力,這一套不就是前世軍訓那套嘛。
三歲小孩都懂,用的着他叨叨個沒完。
還以爲這個世界的武學會有什麼新奇點,搞了半天,沒啥亮眼的。
“蕭秦你聽我說!”路衝一把拽住了對方:“其實還有個辦法,咱們現在不是在騎馬趕路嘛。”
“剛好騎馬也能很好的鍛體,你可以在騎馬的過程中,嘗試着屁股擡起,雙腳以及腰部發力,形成馬步姿勢。”
“這個過程會很痛苦,可是效果會很好,如果能夠在馬背上扎穩了馬步,那接下來你就可以像黃爺那樣,嘗試着慢慢站到馬背上。”
“這就類似於打樁了,只要……”
“滾你大爺的!”蕭秦及時打斷:“你知不知道每年橫店拍戲,有多少因爲騎馬被摔進醫院的?”
“狗日的我看你就沒安好心,還讓老子站馬背上,摔了你負責啊?”
“我負責!”路衝拍了拍胸脯:“我就騎你身邊看着你,保證你摔不下來,你還不信我?”
蕭秦這下沒話說了。
路衝看起來格外的認真,估計是衝着那幾個頭。
想想,好像也確實不能讓人家白磕。
反正騎馬怎麼騎都很難受,不如就先試試?
這一路騎過去,說不定還真能騎出個花樣來。
蕭秦嘴上嚷嚷着怕苦怕累,但他心裏其實已經堅定了習武的信念。
只是想找一個捷徑而已。
但很顯然,找捷徑本就是一種掩耳盜鈴,哪裏有什麼捷徑可走。
重新上路後,路衝還是很靠譜的,一直緊跟在蕭秦身邊。
手把手的幫他調整着各種姿勢。
長時間的騎馬,蕭秦下體其實早就麻木了,所以不管擺成什麼姿勢,好像也沒啥區別。
“蕭秦,你可以啊!”路衝望着踩着馬踏,屁股懸空的蕭秦由衷讚道:“你雖然筋骨差了點,但還是腦瓜子好使。”
“一點就透,對,就這樣,保持這個資質至少一個時辰,那啥你別擔心馬,我幫你拍馬。”
“架!”
“對對,保持住,我現在要加快速度了!”
“架!架!”
“就這?”
蕭秦撇了撇嘴,好像也沒啥難的:“太慢了,你再快點,再快點!”
因此詭異的一幕出現了。
原本蕭秦和路衝拉在馬隊最後,沒一會兒功夫,只見這二人緊貼在一起。
兩騎絕塵。
後面人吃了一嘴的灰。
就連黃亢差點從馬上掉下去。
“黃爺,什麼情況!”馬川追上前:“這倆傻子不會是要逃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