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秦稍微收斂了點,讓姑娘們先暫停。
攤了攤手,非常不爽的盯着何魁。
何魁緊張的搓着手,還是硬着頭皮把下面大廳的情況說給了簫秦聽。
“吏部尚書家的公子?”簫秦更不爽了:“所以呢?”
何魁低下了頭,支支吾吾的也說不清。
簫秦算是看明白了,這貨擺明了不敢得罪那趙吾光,想試圖跟自己這邊商量。
真是狗血啊。
雲良閣跟老子是犯衝還是怎麼了。
簫秦內心已是極度不爽。
第一次來,被王屹那小子壞了好事。
第二次來,以爲奉旨泡妞,外面還有禁軍做掩護,自然就無所顧忌,可特麼的憑空冒出來一個趙公子,算怎麼一回事?
真是活久見,稀奇了還!
簫秦想了想,還是合上了衣服,瞥了何魁一眼。
“還不帶路?”
“既然是尚書家的公子,官爺自然也是要見見。”
簫秦沒想惹事,他來雲良閣的目的很明確,就是爲了來泡妞,這纔剛剛泡上,還沒熱乎呢,出了這事。
就想着都是男人,給他一個面子算了,然後大家各玩各的。
說不定後面聚在一起,還能順帶交流交流心得。
吏部尚書趙康來,簫秦自然是知曉的,那是一個在朝堂上非常低調,不顯山不漏水的老頭。
六十多了,比費解年紀都大,但人家的尚書位置坐的比誰都穩。
據說他早先就是先帝的帝師,託孤大臣。
如今除了吏部尚書一職,還掛着太子太傅的頭銜。
在朝中從不參與黨派之爭,一副歲月靜好,卻也是誰都得罪不起的存在。
簫秦之前就有過結交趙康來的想法,畢竟放眼整個朝堂,活的像趙康來那麼清醒的人已是不多。
就衝着趙康來的面子,給那趙公子擡莊,也不是不可以。
可剛見着趙吾光,簫秦正要客氣彎身,話都還沒說出口。
趙康來指着簫秦鼻子:“你是從哪兒冒出來的狗東西?”
“知不知道本公子是誰,就敢跟本公子過不去?”
“行不行老子弄死你!”
簫秦都愣了。
這特麼不是一傻缺麼?
正常男人就算要開幹,起碼得知道對方是誰吧?
我簫秦就站在這,滿臉是笑,你特麼的眼瞎啊,看不出來已經很給你面子了。
上來就裝,硬裝!
腦殘爽文都不敢寫這樣的劇情。
簫秦攤了攤手,隨即冷笑了一聲。
“聽說你是皇城四大公子之首?那王屹你肯定認識吧,好像和你們是一夥的。”
“別提那廢物,早就被除名了,小子你要是想攀關係,少來這一套,今個兒你惹了本公子,想從這裏安然無恙出去,不是不行。”
“但是,只能從爺胯下鑽過去。”
說着擺出了駕駛,笑得極其誇張。
“唉,皇城四大公子,我簫秦也算是見識過兩位。”
“不能說是巧合,上來就三板斧,搬爹,鑽胯,弄死。”
“說實話,我真的要怕死了。”
“等等。”趙吾光皺起眉頭:“你說你叫簫秦?”
簫秦聳了聳肩,自己的臉兒雖然很生,但提到大名似乎還是很好使的。
沒想到,真是沒想到。
趙吾光下一秒指着簫秦哈哈大笑了起來:“我,我特碼當誰呢,原來是被昭妁公主逃婚的駙馬爺。”
“哈哈哈,本公子早就想見識了,看看到底有多噁心,才讓咱公主寧願抗旨不尊,也要逃婚。”
“也對,你簫秦搞不定公主,也只能來搞定這裏的下賤女人了。”
“可是啊,只要本公子在,你連這裏的下賤女人都搞不定。”
頓時引來周圍一片竊竊聲。
簫秦臉瞬間黑了下來。
打人不打臉,揭人不揭短。
這狗日的比當日的王屹還要過分,自己已經一而再再而三的退讓了。
誰知這貨得寸進尺,擺明了是要找事。
但同時簫秦腦子裏出現了一個更大的疑惑。
外面的禁軍哪兒去了,這小子是怎麼進來的?
自己是奉旨泡妞,難不成這小子也是?
趙吾光身邊帶了五名粗壯的隨從,一看就不好惹。
但簫秦人更多,之前外面擡腳的,還有開路的,一聽裏面有情況,也全都跑了進來站在了簫秦身後。
兩邊劍拔弩張,大有一言不合就要開乾的架勢。
何魁都快要急哭了。
他開始並不認識官爺是何方神聖,聽到自報性命後,當即反應了過來。
比起趙公子,簫秦同樣也是一個惹不得的狠角色。
那可是皇帝面前的紅人,難怪會有禁軍給他開道。
關鍵這兩邊都是血氣方剛的年輕人,要真打起來,他這雲良閣必定是要遭殃了。
遇到愣頭青簫秦也是有理講不清。
但趙吾光此時出現在這裏,未免太過蹊蹺。
簫秦暗中讓手下去外面搜尋了一圈,確認禁軍已全部撤走。
這就更能說明問題了。
趙吾光逛雲良閣是假,找事是真。
至於找誰的事,此事還不好說。
就在簫秦左右權衡着,還要動手時。
趙吾光那邊率先動了手。
這貨似乎等的不耐煩了,一揮手,手下大汗抓着桌椅就朝簫秦身上砸來。
好在簫秦這邊人多,一看架勢不對,他早就躲到了人後面。
很快,霹靂咣噹的好一陣,凡是大廳裏能看的着的物件,隨手抄起來就是互砸。
別看砸的挺熱鬧,兩邊真正零距離接觸的時候卻是極少。
簫秦躲在人後,趙吾光同樣如此。
簫秦望着對方,對方嘴角掛着一抹得意的笑,衝他撇了撇嘴。
一瞬間簫秦反應了過來。
“嗎了個巴子!欺人太甚!”簫秦一轉身朝二樓跑去:“姓趙的有本事上來,看老子不弄死你!”
“來啊!”
趙吾光一揮手:“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