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時間,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女兒夜裏突然發起了高燒,而且一直沒有退下,急的我們夫妻兩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於是便找到大夫去看,大夫開了幾服藥,回去喝了後,燒也退了。”
“可是過了幾個時辰後,又發起了燒,我們又去請大夫,大夫看了一下,又是扎針,又是喝藥的,還是退燒後又復發,就這樣斷斷續續不見好,我們夫妻二人這纔想起貴教來,還請大師救救我女兒呀!”
說完,王喬和妻子都跪地痛哭,讓人爲之動容。
男子聽完後,對王喬說道:“發燒,對於大師來說就是小意思,一張符紙的問題。”
旁邊的人對王喬說道:“對對,上個月我家裏有人也是你這樣的,大師一張符紙,馬上便好了,大師真的是神通啊”
說完還一臉崇拜的看着坐在上面的老者。
王喬一聽,知道女兒有救了,便立刻表示不管付出什麼代價,只要大師願意救自己的女兒,自己都會做到。
旁邊的男子對王喬說道:“你只要廣交“善緣”便行。”
王喬妻子一聽,說道:“我夫妻二人平時是最願意助人爲樂的,遇到什麼災啊難啊的,都會在門前擺粥棚,施設路過的行人,善緣定是有的,還請大師救我兒呀。”
一旁的王喬聽完也是點頭,自己家雖然不富裕,但是妻子是最爲良善的,這四里都是知道的。
這時一旁的人走上前說道:“師傅說的善緣是錢。”
說完便朝老者走去。
“求大師賜我一張符紙。”
說完,老者便拿出一張紙遞給那人,而那人也是將提前準備好的一貫錢交給了旁邊站着的男子。
王喬夫妻二人見狀,這才知道什麼是善緣,但是一張符紙就要一貫錢未免也太多了吧?
請個大夫都不需要這麼多,王喬看了一眼躺在妻子懷中還滿臉痛苦的女兒,想起女兒還和張員外家還有娃娃親。
心下一沉,一咬牙,便將身上的錢全部都掏了出來,剛好湊齊一貫。
絲毫不猶豫的將錢交給了男子,和女兒比起來,錢根本就不算什麼,錢沒有了還可以再掙,但是女兒沒有了,那他們夫妻二人算是找不到活下去的理由了。
而且女兒現在身上還有娃娃親,這要是出問題了,那他們都不要活了。
見王喬交了錢,普願大師這才從懷中掏出一張符紙交給王喬來,王喬接過符紙後,對旁邊的男子說道:“不知可否討一碗水?”
王喬是一刻都不想讓女兒再遭罪了,既然符紙已經求來了,那他就得馬上給女兒服下,王喬就怕他猶豫半刻女兒就會離開他們。
男子點頭答應,從屋內拿出一碗清水,遞給王喬。
王喬感激的看了一眼男子後,便將普願大師交給自己的符紙燒了起來。
等符紙完全燒完後,全部的灰都落在碗裏,王喬不敢有一點浪費就怕會對女兒的病情有所耽誤。
王喬用手將符紙所燒的灰燼與水攪拌了一下,便將碗遞到女兒嘴邊,給碗中的符水全部都灌了下去。
這時普願大師走了過來說道:“現在你女兒已經將神符喝了下去,病情不日便能好轉,你快將她帶回去休息吧。”
王喬感激涕零的對普願大師說道:“謝謝大師,謝謝大師。”
一旁是妻子更是跪地叩謝,十分感激。
等王喬拉着妻子出院子後,妻子抱住女兒有些疑惑的問道:“相公,這樣就好了嗎?”
王喬看着妻子說道:“哪裏能那麼快就有效果。”
王喬想着要不是他的這個女兒與張員外的兒子有娃娃親,他肯定不會花費怎麼大的功夫來。
這段時間,女兒一直在發高燒,王喬就怕會將這孩子腦子給燒傻了,到時候那娃娃親也就不存在了,誰會娶一個傻子呀?
但是張院外乃是十里八鄉有名的大富豪,如果這個親事沒了的話,那將會對他的生意帶來毀滅性打擊。
他們王家現在就靠着張家這層關係才能在沔縣混的風生水起,如果沒有了這關係,只怕很難在這裏混下去。
雖然王喬不是特別相信這些,但是死馬當活馬醫,不管花多少錢他都是願意的。這和整個王家的未來比起來,根本就不算事。
南京,曹國公府。
黃子澄身上的傷不是一時半會可以恢復的,幸好得李文忠收留,他總算可以喘口氣。
“看來我是命不該絕,今晚就在曹國公府上休息一晚好了。”
黃子澄痛的齜牙咧嘴,一步一步的挪動自己的身體,只是一米遠的距離而已,但他卻走了一炷香的時間。
“他孃的,我這麼盡心盡忠,朱標竟然一腳踢開了我,真是太無情了!”黃子澄氣呼呼的罵道。
“可是,曹國公爲什麼要救我?”黃子澄很鬱悶的自言自語。
他怎麼想都想不明白,李文忠爲何會救自己。
“他可是高高在上的曹國公,並且,之前,我們之間也沒有過什麼交集,他的目的究竟是什麼呢?”
“莫非是他欣賞我,這纔出手相救?”
“反正我現在已經不能通過朱標這邊獲取功名,或許,李文忠對我而言,正好是個好機會,我可以跟隨他,說不定也可以獲得一番不錯的前程。”
黃子澄就這樣想着,不知不覺的睡了過去。
……
翌日。
一直跟隨着朱波做事的李景隆,已經很久沒有回府。
今天他正好途徑家門外,索性回家看望一下父親。
李景隆一走進門就咋咋呼呼的喊道,“爹,我回來了。”
李文忠也知道李景隆現在不再像從前那般紈絝,已經洗心革面,跟隨着朱波腳踏實地的在做事,心中自然欣喜。
他也有長一段時間沒有見到自己兒子了,一見到李景隆,臉上立馬露出老懷安慰的笑容。
“兒子,你最近的事務這麼繁忙嗎?爲父可是有很久沒見到你了。”
李文忠邊說邊拉着李景隆坐下,“來,趕緊坐下,跟爲父好好說說,最近忙的如何?”
李景隆輕聲咳了一下,立馬伸出手,“老爹,你平日裏不總教兒子要穩重嘛,別急,容兒子我先喝可茶再說。”
說着,他便自顧自的倒了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