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笑了一下,接着毫無無畏的說道,“哈剌章,難道你打算盡失人心嗎?”
哈剌章此時冷笑了一下,說道:“來人,將他立馬帶下去殺了!”
可咬住不過是仰起頭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刺章,原本我還覺得你會是位忠臣,沒想到你同樣沒利益矇蔽了雙眼,憑你這樣的人,也想成爲如同成吉思汗一樣優秀的人嗎?”
“算了算了,想來我們的察合臺,確實是走到了盡頭,即使我能活下去也是沒意思的,你想殺只管殺吧。”
哈刺章聽見後,表情立馬變得非常不好看,擺擺手裏的刀子就想要走過去。
這時,即使是納哈出在聽見了他的名字後,也呆住了。
接着,他稍稍一遲疑,打算說些什麼。
但是此時,哈刺章立馬投來一個眼神。
他的意思明擺着。
此時別開口。
納哈出原本是打算住嘴的,但是不明白爲什麼,他這時想到之前請求自己,可以爲巴雅爾的部落設立衣冠冢的護衛……
他狠狠的咬了一下嘴脣走上前,說道,“陛下,可否聽微臣說一句。”
哈剌章緊皺着眉頭,表情立馬變得陰鬱。
可是嘴裏卻說:“你有話就說好了。”
“陛下,咬住儘管口出妄言,望陛下可以看在他曾經做出的貢獻,放過他一次,叫去他將功贖罪!”
納哈出硬着頭皮說道。
可咬住這時卻笑着說說道,“用不着你假仁假義的來爲我求情,你們完全是狼狽爲奸。”
“原本太尉幫你討饒,朕確實準備放過你,遺憾的是你依然如此頑固。”
哈剌章此時冷哼一聲。
接着,直接一擺手。
護衛立馬明白,走過去立馬把咬住直接殺死了。
納哈出此時張着嘴巴,打算說些什麼,但是到最後見咬住僵硬的倒下時,只是難受的扭過頭去。
此時,羣臣全都安靜極了,所有人如同鵪鶉似的。
沒人敢在開口……
此時,哈刺章注視着衆人,掃視一圈,十分威嚴的說道,“你們之中打算送死的,全都站上前來!”
大家互相對視一眼,完全沒人敢開口。
哈刺章很高興的笑着說道,“若是這樣,朕就瞭解你們的想法了。”
“都給我聽令!”
“微臣在!
羣臣趕緊迴應道。
“從今日起,納哈出升任宰相,同時兼任太師,另外賜爲徐國公,負責幫朕去巡查邊境,餘下的人全都提升一級官職,同時賞賜萬金!”
“感謝陛下恩賜,陛下英明!”
聽見指令後,羣臣立馬很高興。
趕緊拜謝。
總之,他們只是打算安穩的做官罷了。
什麼人是皇帝,對他們而言都是可以的。
現在,他們可以保全自己的性命,並且提升了一級官職,以及被獎賞了萬金,確實令他們很欣喜。
現在他們似乎根本沒注意到,咬住的身體都還沒涼透。
陸續充滿感激的拜謝。
“不錯,隨朕奪回中原也不過是早晚的問題罷了,爾等此時先退下好了,國師與徐國公留着跟朕議事。”
哈剌章現在高興的微微頷首道。
“遵命!”
羣臣立馬迴應道。篳趣閣
接着,他們在一羣護衛的注視下,全都離開了。
只剩下姚廣孝與納哈出還在大帳裏,聽候哈刺章的安排。
此時,哈剌章立馬沒了剛纔的一臉寒意。
他趕緊走過去,把納哈出迅速扶了起來,接着,很感嘆的問道,“你此時還在責怪我把咬住砍了嗎?”
納哈出稍稍一遲疑,原本打算回答是。
但不明白爲什麼,想起曾經哈刺章好似誰也不認識的冷漠神情,突然間莫名其妙的擺頭回道,“微臣並不敢這樣想。”
“你就是心態仁慈……”
哈剌章理所當然沒有相信。
可是他並沒有責怪,不過是朝納哈出擺擺頭,帶着遺憾的語氣說道,“此咬住儘管十分的中心,也有些本事,可就是由於這樣,他才必須要死!”
“我們終歸不是來自黃金家族,可他的忠心是對察合臺,只怕我們今日放過他,往後他就要憑藉他的聲望來造反。”
“屆時,並非是我們願不願意放過他了,相反,他會不會饒了我們。”
“我們是在造反,並非是在玩,所有的麻煩,必須提早解決纔行。”
納哈出此時蹙着眉說道,“如果我們可以奪回中原,百姓的心理所當然是向着我們的,何須在意……”
“去奪回中原?”
說到此事,哈刺章呆住了,接着有些尷尬的笑着說道,“此事要放長線釣大魚,三年積累,三年經驗,三年交戰,此戰至少需要十多年,十多年有很多變數,我們無法承擔這樣未知的風險。”
姚廣孝這時也走上前,說道,“徐國公不要誤會,名單上面的所有人全是我的主意,徐國公若是想責備,就責備我吧,此時與陛下無關。”
納哈出不由得蹙着眉,接着頷首道,“陛下,大師,無論你們的選擇是什麼,我全都會擁護的,用不着向我說明這些。”
“不錯,不錯。”
哈剌章感到寬慰的頷首,用力的拍了一下他,說道,“我很清楚你的想法,從今日起,你在外面可以稱呼我爲陛下,但私下裏,外面還是安達相稱,我們要一塊坐擁這片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