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辯論的結果，完全是因爲朱波憑藉自己熟悉時代趨勢，徹底的贏了。
若是從此時期的學問來看，方孝孺的確很有才華，這回，朱波同樣是因爲看上方孝孺的這些才華，想叫他通過學術讓外邦好好的領教一下。
“晚生感到十分羞愧。”方孝孺弱弱的說道，接着，他感到很疑惑的問道，“因爲先生告訴我，鎮國公準備爲外邦蠻夷做一場講學，請問鎮國公想用什麼典故，晚生立馬去安排。”
“我打算用《三國演義》。”
朱波淡然一笑，把手裏自己看的書，交到方孝孺手裏。
“這？”
方孝孺聽見後，立馬驚呆了。
他都疑心是否耳朵出了問題。
準備拿《三國演義》來舉行講學嗎？
確實沒開玩笑？
你確定沒有逗我玩嗎？
方孝孺此時完全是這樣想的。
因爲方孝孺很瞭解，《三國演義》完全是出自朱波之手的話本而已！
不過寫得是十分生動，朱家村人人都會翻看，即使他空閒下來時也會閱讀，還等着更新。
的確寫得十分好！
但朱波此時是準備教化外邦蠻夷。
只是用這個東西，莫非就可以教化了嗎？
朱波明顯是跟自己說笑吧？
他臉色有些難堪的笑道，“鎮國公別說笑，這個如何可以用作教化，望鎮國公說正經的吧。”
“有說笑嗎？我不是在說笑。”
可是，朱波此時感到很奇怪，“我很正經，沒騙人，確實想拿《三國演義》把外邦蠻夷給教化了。”
“確實不是說笑？”
方孝孺立馬傻眼了，“但是，這個只是個話本！如何可以辦到呢？”
曾經的孔子想把天下學子教化時，也是遊歷了各國，藉助儒家的理念才實現的，可朱波要去教化一羣外邦蠻夷，居然藉助一本小說？
狗日的，這可能嗎？
“渾小子，你趕緊住嘴，先聽一下鎮國公如何說！”
此時，聽見方孝孺居然敢對朱波提出懷疑，宋濂立馬錶情一變，立馬斥責方孝孺。
他趕緊對朱波笑着說道，“望鎮國公別介懷，逆徒不懂表達，鎮國公千萬不要責怪他，我稍後自會收拾他的！”.biqugé
“沒關係，不過是因爲他不理解罷了。”
朱波反倒不在乎的擺擺頭，向方孝孺解釋，“你認爲，孔子曾經遊歷了各國去教化世人，我拿一本小說是肯定辦不到的？”
“沒錯。”
方孝孺稍稍遲疑之後，立馬頷首迴應道。
“真是逆徒，竟然還有膽子點頭！”
宋濂立馬着急的一耳光打到方孝孺的頭上。
生怕方孝孺再次激怒朱波，導致這次好不同意得到的機會再次失去。
可是朱波卻淡然一笑，揮揮手道，“我確實沒有跟你們說笑，我很嚴肅，想讓這些蠻夷被教化，絕對不可以跟孔子學……”
“什麼？”
宋濂稍稍呆住了，朱波……此時確實很嚴肅？究竟是爲何？
儘管他沒有說出來，但心裏同樣與方孝孺想的是一樣的。
都認爲朱波在跟他們說笑。
可此時想來……朱波似乎確實很嚴肅。
朱波微微頷首，注視着方孝孺說：“剛纔你提到了孔子游歷各國，我此時來問你，孔子的方法真的有效果嗎？”
“什麼？嗯……”
方孝孺立馬呆住了。
朱波的問題，他確實回答不了。
似乎是無效的！
孔子游歷各國，不過是把他的理念傳揚出去罷了，可效果……
確實是無效的。
根本沒有一個國家採用了。
那時的大道幾乎是墨家與法家。
此時朱波頷首道，“無效的原因你知道嗎？由於他的理念太虛，並且不適合當時的統治者，除去很少人，其他的人完全無法瞭解，如何可以教化是世人？”
“此時同樣是如此，我們想教化外邦蠻夷，但是哪裏的人不過只有很少人通曉漢學。”
“我們得要所有人的心裏都能認可我們的漢學，並不僅僅是很少一部分人看起來認可而已……”
“嗯……”
方孝孺聽見後，有點明白一樣的頷首。
確實要達到這樣的功效，因此他很認可。
但是如何做呢？
甚至孔子也無法實現的事，此時的儒學備受推崇也歷經數千年，因此全民都如此崇尚儒學。
朱波想要如何實現這樣的結果？
“只是藉助這本小說嗎？”
朱波淡然一笑道，“你要是把儒家的理念，生硬的講給對方聽，鬼肯學啊？如此枯燥沒有意思，並且還看不到有何用……即使那些蠻夷的貴族有些學識，只怕也不想去學。”
“更加別說，其他連字也不認識的平民。”
“這樣的狀況，要他們對我們的文化推崇，絕對是不可能的！”
“因此……小說就成爲了一種伎倆？”
方孝孺聽見後，立馬是想明白了，彷彿是知道了什麼，可似乎有些不確定，必須得到朱波的肯定。
此時朱波索性頷首道，“是的，正是這個小說。”
“單單是把我們的文化推行出去，絕對沒有人願意去學，若時把我們的文化變成很有意思的小說，完全就可以了。”
“就像是《三國演義》，有沒有意思？絕對是有意思的！但其實裏面處處提到我們的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