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烈門這時卻一臉陰鷙的說道:“大膽!陛下都下達了指令……莫非徐國公想親眼見也速迭兒手裏捧着用陛下的頭做成的酒杯飲酒嗎?”
“你怎麼如此說話?我如何能那樣想呢?”
哈剌章立馬怒吼起來。
失烈門卻很平靜的說道,“我不過是這樣說說罷了,徐國公爲何如此着急?”
“我不是急,不過是說事實罷了。”
哈剌章氣狠狠的說道。
“行了吧,我知道你不是着急,你用不着解釋,我想多了而已。”
失烈門此時奸笑道。
“你……”
哈刺章表情極其的不好看,對方不說倒算了,但剛纔的話比任何攻擊更加厲害。
此時的拜答兒瞬間變得很淡定,他注視着哈刺章,淡淡的說道,“此事,徐國說的確實也對,好了,這事用不着徐國公擔憂。”
“遵命。”
哈刺章露出一臉酸澀的表情。篳趣閣
“失烈門!”
拜答兒立馬吩咐道。
“微臣在!”
“你趕緊安排偵查兵前去探查也速迭兒此時的情況,若是有異樣,立馬安排大軍前去。”
“遵命!”
失烈門立馬露出欣喜的神色,拜答兒此時下達的命令意味這,他總算能調派大軍了。
此時,哈剌章感到有點感到難辦的說道,“陛下,最近將許多厲害的偵察兵全安排去邊境,負責關注大明軍隊的情況,此時恐怕有點安排不過來啊……”
聽見後的拜答兒立馬注視着他,過了一會兒,突然很平靜的說道,“你不必擔心此事,我們察合臺厲害的勇士數不勝數,絕對可以安排得過來!”
“此事……遵命。”
哈剌章不由的感嘆道。
此時,拜答兒又注視着那名使者,吩咐道,“來人,把這人直接拉去喂狗,把他的心給我挖出來送去給也速迭兒!”
哈剌章這時打算說些什麼,畢竟他們這樣做完全會讓也速迭兒發狂的。
拜答兒絕對是在意氣用事,這樣做對察合臺而言,根本沒好處。
反倒會惹出很大的麻煩。
他剛打算說些什麼。
但是卻有人在此時扯了一下他的衣服袖子。
哈剌章看了一下,原來是姚廣孝,他稍稍一遲疑,立馬住嘴,沒有多言。
拜答兒十分憎恨的看了看那名使者,把姚廣孝遞給自己的那枚印璽用力地摔過去,大怒道,“繼續飲酒,朕可是赫赫有名的成吉思汗的後代,身爲世祖的子孫!曾經的世祖可以贏了也速迭兒的祖先,那麼朕肯定也可以贏了他!”
“陛下的話說的很對!也速迭兒的先祖都沒能搶到皇位,他又怎麼可以贏得了陛下呢?”
失烈門趕緊說道。
羣臣現在也全都趕緊附和。
帳篷裏,繼續開始喝酒,剛纔被支開的舞女,繼續被叫過來。
哈剌章的表情此時很不好看,他站起來說道,“陛下,此時微臣感到身體有些抱恙,要先離開纔行。”
他說完,都沒等到拜答兒同意,就直接走出帳篷。
“陛下不要生氣,徐國公絕對是因爲喝太多酒了,此時我先過去看看他!”
納哈出同樣趕緊站起來,恭敬的鞠了一躬後,就追出門了。
拜答兒卻表情極其的不好看,他注視着帳篷的外邊,大聲的斥責道,“全給朕滾開,難道你們都認爲朕沒有你們什麼事也辦不了嗎?都來繼續飲酒!我的國師,你來陪朕一起喝!”
此時,羣臣全都趕緊飲酒。
姚廣孝卻合掌道,“多謝陛下賞賜的酒,不過佛門自有森嚴的戒律,因此貧僧是絕對不可以飲酒的。”
聽到後的拜答兒表情立馬變得越發不好看。
但是,姚廣孝卻繼續平靜的說道,“但是陛下作爲天地間最尊貴的存在,對衆人的大恩德,要比佛祖更寬廣,因此陛下親自賞賜的酒,貧僧自然要喝得。”
接着,他十分尊敬地將酒接過來,直接飲下。
當聽見他的話後,拜答兒立馬變得欣喜起來。
他狂笑起來,“國師確實是名奇人,可你剛纔的話朕可擔不起,朕如何可以與佛祖相比?”
“貧僧並非是對佛祖不敬,佛祖乃是天上最尊貴的存在,可陛下確實地上最尊貴的存在,陛下起碼應與佛祖是並肩的程度。”
姚廣孝此時的神情十分平靜,似乎根本不是在奉承,全是由衷說出得一樣。
“哈哈……說的太好了!國師今日所爲絕對是大功一件,來人,朕要賞賜國師三千牧民,今後這些人將永世的供奉國師!”
拜答兒很高興,笑了笑,說道。
他之前臉上的陰霾,似乎全都消失了。
失烈門帶着點嫉妒的眼神注視着姚廣孝,一臉賠笑道,“陛下真是信賴國師,真是國師的福氣。”
“貧僧十分感謝陛下。”
姚廣孝繼續說道:“貧僧此時幫陛下親自頌念《金剛經》三千遍,佛祖絕對會庇佑陛下。”
“哈哈,好的,國師請隨意,國師對朕真是太忠誠了,完全不似那個……”
話到嘴邊,拜答兒稍稍一停,立馬笑着擺擺手示意姚廣孝可以離開。
姚廣孝離開汗帳以後就露出了嗤笑,轉頭看向歡笑聲不止的黃金汗帳,立馬邁開大步,前往哈剌章所在的帳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