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不可,這怎麼能行呢。”
雲兒趕緊揮手回絕。
但是那藍玉倒是非常堅決,立馬把東西放到了雲兒的懷裏,而且還說:“我那兒子是個實心眼子,也不大明白如何爲人處世,今後如果這臭小子有冒犯之處,還望允兒姑娘多多提示。”
“哪裏的話,那原本便是我理當做的。”
雲兒被他們這一出搞得有些爲難,但是見藍玉如此堅決也只能湊合拿了。
此時徐達和李善長二人見到這種情況,轉頭看了一眼藍玉父子,那表情實在是夠駁雜了。
你們父子倆厚臉皮的水準簡直了
一個侯爵竟然當着他們的面賄賂人家府上的丫鬟。
讓人家提點着他兒子,方便他們更加順利。
實在是沒下限!
但是隻能這麼說了。
輕蔑之外,徐達和李善長他們心裏也有點豔羨與懊悔。
時機就這麼溜走了啊,他們也應該要準備的。
自己和朱波相識如此之久,自然也瞭解伺候在朱波身旁的人鮮少,這雲兒本身就非常得朱波信賴。
雲兒此人肯定也更加了解朱波,如果能叫自己兒子和他修好的話。
偶爾聽對方嘮叨一些也許就可以瞭解到朱波好惡,之後做事也更容易做到投其所好。
這不,就讓他們佔去了先機麼?
可以在朱波的心裏佔點兒地方,已經是莫大的殊榮了。
其他的暫且不論,只看朱棣。
辦事由於在朱波的身旁呆上這麼久的工夫,身份開始扶搖直上。
隱約間已然是他們的第一藩王。
如此想來此雲兒的效果實則不可小瞧。
不過方纔他們已然叫藍玉佔領了先機,此時再想着臨時去補充就有點畫蛇添足了。
之後這些人只好有點喫醋地看了一眼藍玉:“藍兄這次打算的的確周全。”
“哈哈,兒子老實罷了。”
藍玉則不過淡然地笑着說。
徐達不過鬱悶的瞥了眼他。
這件事他事先並未和自己商量。
的確卑鄙。
果然是做出加塞親事之人這樣的操作,也並沒有什麼不能接受的。
已經到這裏了,他也不想和藍玉介意,不過看了一眼雲兒非常客套的道:“朱波此時在什麼地方?我有點事情和他詳談。”
“我家少爺?難道你們一路過來都沒見到麼,他現在不就在天上飛着呢嗎。”雲兒一臉疑惑地說。
“在天上飛着呢?”
幾人乍得聽見這話,立馬也是一愣。
怎麼這樣說話啊?
在天上飛究竟是何意?
“對啊,他們在天上。”
雲兒伸手指着漂浮在天上的熱氣球,現在那熱氣球已經飛的太高了所以只可以看見模糊的一個點。
雲兒似乎是怕他們聽不懂,又補充說:“此時少爺正和二位少夫人遨遊天空呢!”
“啊?!”
六人完全是驚恐了。
他們幾人紛紛擡頭瞻仰天上那個正在移動的黑點。
表情全是一副難以理解的神色。
確實是……天上飛?
“但是他們是如何上天的?這如何會呢?”
此時的徐達驚訝的張着嘴,一臉難以理解地看向雲兒。
“那我哪兒瞭解,我們少爺家少爺不是一直都這樣奇思妙想麼。”
雲兒同樣是抓了抓腦袋說;“那時少爺不過掏出個和帳篷差不多的玩意兒,不清楚他是如何搗鼓的,總會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就已經帶上二個少夫人飛天了。”
“少爺走的時候交代他要半個時辰纔會下來,此時一看差不多也到工夫了,幾位不如先到裏面喝杯茶等一會兒?”
雲兒提出了建議。
“算了。”
徐達只是機械地擺頭,仍然直勾勾地注視着天上的黑點,並無挪開步子的想法。
似乎要如此注視着朱波,眼見着對方從那東西里走出纔可以確信一般。
而此時。
他已經任何腦筋都沒了,乃至於連他兒子要拜朱波爲師的情況也不管了。
他此時就想看一下朱波究竟是如何從麼高的地方下來的!
究竟是如何上去的?
然而說真的徐達自認爲他的應變能力,已然是非常不錯的,他經歷了百戰,心早已被磨鍊得和鋼鐵般堅硬。
此時的他如此驚恐,卻不可以怪他。
對此時期的人來說,飛到天上是隻有仙神纔可以做到的範疇。
此時的朱波居然已經可以上天了?
他心中的驚恐是能夠體諒的。
此時的李善長就這麼呆呆地看向天上那黑點,隨即自言自語地說話:“這樣的事情如何竟然真的發生在我的面前麼,不會的,不會的吧……”
他是儒學大家,一直以來對鬼神這種事情都是保持懷疑態度的。
要是今日有人說自己可以上天,他絕對會把對方當做妖言惑衆的人。
說不定的會立馬把對方逮捕入獄。
但是此時……
見到面前的一切,他的一切信仰都被衝擊倒塌。
過去受到的那些儒學教育首次有了動搖的風險。
“不對啊爹,我們並非來這裏學新式火筒的麼,不過朱波此人如何會在天上呢?”ъ
此時藍春一樣滿臉意外地擡眼望天。
他只覺得自己似乎錯亂了,如何也沒有想到他和傳說中的師父首次見面,竟然是如此玄乎而荒唐的場景。
那可是正兒八經的飛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