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難道是什麼朝廷重臣麼?”
聽見這話,朱櫚立馬是表情一凝,馬上聯想了很多的人。
像是徐達他們之類的。
這人是開國元勳,並且還跟皇帝是結拜兄弟。ъ
如果可以讓他替自己說話,絕對有點效果。
“非也非也,此人名字叫徐興祖。”朱波擺頭道。
“叫徐興祖?”
朱櫚聽見這個名字後,立馬愣了。
那是什麼人?
前朝官員中何時有人叫徐興祖了?
去哪兒找到這個叫做徐興祖的?
只是這麼一說的話。
此人似乎有些耳熟,只是他不記得曾經在什麼地方聽過了。
他轉頭看向朱棣,但是就只看見,
朱棣臉色簡直比他還要懵,明顯,他同樣也並不知道此人究竟是誰。
“徐興祖,實則只是個廚子。”
“是個廚子?”
聽見這番話之後,朱櫚和朱棣二人儼然更迷惘了。
此時他們所說之事是讓朱元璋重新相信朱櫚,如何還忽然要扯出個廚子來呢?
這二人豈不是風馬牛不相及。
這說的是啥啊?
可是朱波的臉上卻露出了淡然的笑:
“此徐興祖原本是跟在皇帝身旁的,一直跟從皇帝將近二十餘年之後才被皇帝賜與當今晉王,然而晉王實際上對他並不怎麼樣。”
朱櫚立馬瞪着眼睛,這下可算是全部想起來了。
是啊!
是徐興祖!
他一直跟在父皇的身旁做御廚,只是他實際上並無多麼高超的廚藝,不過是跟了朱元璋很久所以纔可以當上這個職位的。
的確他被父皇送給了自己,關於是否苛待。
他已經忘記了啊靠!
不過是個廚子罷了,他怎麼會記得呢。
說真的在山西,朱櫚也是一個說一不二的小皇帝,那個徐興祖根本也犯不着讓朱櫚專門對他做什麼啊?
說難聽帶你,朱櫚有工夫去特地苛待他,都已經算是個意外了。
可是……如此微小到不可以再微小的人,在朱波嘴裏居然是可以幫他爭取朱元璋原諒的關鍵人物?
這又是什麼情況?
“這內部卻有隱情。”
朱波只是笑着說:“二位兄長可有思考過背後的原因?那不過是個廚子而已,朱元璋爲什麼會叫徐興祖跟着晉王走?”
“此應該算是賞賜?”朱櫚站在原地撓頭道。
一般來說皇子封地離京後,皇帝總是會賜些什麼的,儘管這回專門還給他賜個老廚子,然而也並無任何特別之處啊。
可是朱波卻擺頭道:“二位兄長忘了,當初晉王就藩只有十五歲,並且他的脾氣爆炸,皇帝害怕晉王因爲脾氣在異地得罪人,遭人記恨,在飲食上設計暗害,所以才把自己最信任的人派去。”
“此人跟着朱元璋的身旁二十餘年,向來克忠職守,從來沒出過任何的差錯,他自己都用熟悉了的人派這一起去關照晉王,就可明白他對晉王那隱晦的關切。”
“然而晉王展現就有些愚笨了,傷了皇帝一片心意。他居然對這人用了鞭刑,且毫無緣由。”
“這豈不是有違皇帝的初衷,如果徐興祖對他有恨了又會如何?他這麼一做不僅打擊了皇帝對他的一番心思,並且也立馬將自己一有情緒就不動頭腦地缺點展現出來。”
“只是呢,皇帝和晉王到底是親生的父子,如果晉王可以帶上徐興祖去找皇帝認錯,表明自己年少不知錯,如此皇帝必然會心軟,父子二人的心結自然也就解了。”
“這,這……”
朱櫚和朱棣二人聽見這些,心中波動。
他們此時看了一眼朱波,簡直就和看見鬼似的。
竟然會是這樣麼?
如此小事這人居然都瞭解,究竟誰才皇子?要了解的是,就藩之事何其之大,微小的廚師這些人確實不過是小事罷了。
誰能記得這樣的事?誰又能想到這一層?
但是此時呢。
朱波居然活脫脫地在這些表象裏找出真正的核心,也就是他們父子之間的心結!
自然也就不難猜到此人真正的心智有多細緻了。
“如果朱櫚可以將此徐興祖找到,且好生對待,也就是感謝皇恩了,屆時皇帝也就明白晉王已經知錯,且這樣有心,必然就能諒解他了!”
“我清楚了!”
這下朱櫚聽完之後,長輸出口氣,臉上總算展示出放鬆的微笑道:“此番確實是感謝堂弟,待到事後爲兄回了山西也算是有點談資,自然可以叫衆人見一面世面。”
“哈哈,胡侃罷了,不必言謝。”
朱波淡然地笑了。
這事看上去不過是件小事,可是那在歷史中卻有明文記載。
史書一般都相當嚴謹,若是可以少用一字,自然不會多寫一字。
但是史書既然把這事記載下來了。
就已經足夠證明朱元璋真實的父愛。
自然也可以覺察朱元璋此人心細之處。
朱櫚卻只覺得一身輕鬆,心事解決以後他全身都放鬆了許多。
此時獲得了方法以後朱櫚輕輕一笑:“如果晉王聽見這些他定會對堂弟涌泉相報,也不清楚堂弟打算要啥獎賞?”
朱波聞言,頓時翻着白眼道:“拉倒吧,就咱們那老朱家……平常想要從這些人的牙縫中掏一些私房錢那已經很好了,誰敢要他們涌向相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