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二位絕對很有話聊啊,以免老爹無事總是糾纏自己。
“貧僧確實是並非在說笑。”
姚廣孝看朱波並未當真,最後也沒如何解釋。
不過擺頭,表情有點疑惑的問:“按理而言,按照令尊這種胸懷跟氣度如何都可以有一番作爲,如何會侷限於商人這個身份?”
“嗯,總之還是機遇沒到吧。”
朱波無奈的附和道。
“我有個事不清楚該不該講。”
此時姚廣孝忽然開口道。
“什麼?”
“萬一,我只是講萬一日後風雲變幻,你可知令尊是否有廟堂之志?”姚廣孝牢牢注視着朱波,一字一句的開了口。
“我去?”
朱波聽見那話立馬懵逼了。
什麼叫做風雲變幻下的廟堂之志?
狗日的你這個意思是叫我老爹和你去推翻皇帝唄?
得病了啊!
你這個問題要去問朱棣啊,你看那老不正經的做商人老頭算啥呢?
有問題,這人的確是有問題。
否則他也一不定會攛掇朱棣造反。
不過你自己想造反就算了,爲啥就這麼欣賞我家那老頭呢。
我只想安穩過了這一輩子,一點都沒任何再起風雲的想法啊。
你的愛好難不成便是一定要勸誰造反麼?
“這話今後別再談了,我家那些人全是良民。”
朱波剛毅果決的回答道,立馬是制止了姚廣孝後面更加離譜的念頭。
“哈哈,用不着慌張,我不過是開個玩笑罷了。”
姚廣孝不過淡然一笑,似乎方纔真的不過信口一說罷了。ъ
然而朱波的眼神卻極其警惕的注視着他。
朱波還不瞭解麼,他雖然講自己是開個玩笑,然而肯定不是這樣,這傢伙明顯是存心要去實踐啊!
這人幾乎都已經將造反做了自己畢生的信仰,肯定不可能爲此放棄自己的計劃。
“告辭,我先進屋研究佛經,你繼續忙活吧。”
姚廣孝微微一笑,隨後又云淡風輕的走了。
留着朱波在身後注視了他好一陣,之後才吐出了口氣。
罷了,沒啥了不起的。
即使是造反,一樣也需要有資本。
他家那個老爺子不過就一個平凡鍵盤俠罷了,根本沒有啥問鼎廟堂的志向,今後還得多和他提起朱棣這個人。
讓他清楚在此時期,有本事造反的人僅有一個藩王,而非自己這樣的老百姓。
此時的朱元璋正走在回去的路上,神色逾越。
“標兒,咱們這回沒白來,若是能夠造出那寶船,我們今後便無需爲白銀髮愁了。”
朱元璋臉上唏噓的道。
原本還認爲這回來,可以叫朱波日後可以提出一些造船好點子就非常不錯了。
然而令他感到很意外的是。
朱波居然是立馬就把那寶船圖紙拿出來了。
這給他們省了不少的事啊!
“不過那寶船好歸好,但是造價也非常昂貴,兒臣只不是稍微預測了一下、若是想要真正造出那寶船,怎麼說也需要花去五萬兩的白銀。
“那還不過是一艘的錢,如果要用作船隊,以及船工和各種補給、起碼還要翻倍,花了未免太多了些,只怕大臣們又要爭論不休了。
“此話沒錯。”
朱元璋聽到此話,也斂去了微笑,頷首沉思。
大明一直以來在造船這一塊的經驗非常豐富。
特大船隻就只有糧船,而且尺寸僅有圖紙上的寶船一半大,也同樣是花了重金建造,按照艘算,一艘便得花七千多的白銀。
那還不過是船身罷了,若是沒算此中各類設施。
以及糧船航行的路線只是長江,那還並無太大的風浪,因此所用木材同時普通。
但是那艘寶船必須能夠抵禦住海上極端多邊的環境,所有用料一定要拿最好的纔行。
加上寶船必須要裝下大炮跟武器,造價儼然要花更多。
遠航一段時間要準備的給養以及各種安家費之類的。
全是白花花的銀子啊。
現在朝廷各方面的用度都很重,預算非常緊巴,所以實際上錢的確是個大毛病。
“了不起緊一緊。”
朱元璋蹙眉說:“每年將近兩幹萬兩,儘管各方面都要花上一些,但是還不至於沒錢造艦隊。”
“過去咱們和陳友諒這些傢伙爭天下時,那是多麼的困難,多少次幾近糧絕,不同樣也撐住了麼。”
“現在以及休養了這麼久,了不起咱們再過一段苦日子,算不上毛病!”
“不過這些個大臣恐怕不會如此想。”
朱標聽見這些話,只能強顏歡笑。
當初是各處戰亂不定,現在的大臣在那時候都只求保全性命便很好了。如今天下太平,他們纔好不容易過上好日子,如何會同意喫苦呢?
要了解這羣人幾乎都依附着朝廷,儘管本朝以及嚴令禁止了禁貪,但是實際上朝廷的開支很多,這些略微給自己截留一些,一般沒人會知道。
若是朝廷一旦大力推行節儉,那邊會立馬造成這些人的生活不爽。
“好了,這事還得到去朝堂再談,我偏偏不信我治不動這羣人。”朱元璋勾起嘴角冷笑一下。
朱標同樣是強顏歡笑一下,架車開始往皇宮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