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他去選,他絕對會挑選朱棣。但是這樣的念頭,全被他深藏進他心中。
他感到很意外,竟然被朱波這樣一位少年,直接戳穿。
“我擦!堂弟,你可以不要胡說了嗎!”
這時,朱棣在一旁實在是聽不下去。
他並不是膽戰心驚,由於連笨蛋都瞭解,這完全是無法實現的。
不要說是朱元璋此時身強體壯,完全不似一般老頭那樣,即使是朱標,同樣是位可以鎮得住全部皇子的臺子。
他不光年青,資歷也很平常。
連軍隊裏的老帥,也不一定會賣他面子。他去造反嗎?
完全是在說笑?不過,即使是在說笑,在朱元璋面前說笑,也是萬萬不能的。朱棣着急的立馬想拉走朱波。
不要繼續說了。
繼續說的話,他只怕會被父皇莫名其妙的教訓。
我特麼的是招惹了誰!見姚廣孝的神色異樣,朱波同樣是淡然一笑。
想來,自己全說對了。
後世早已有許多猜測,姚廣孝爲什麼會造反。
這當中就有……姚廣孝的性格過於理想化,由於研究了儒釋道,因此對此世道,形成獨特的見解。
可能是因爲半生過的很坎坷,造成他對此時代十分不滿。
因此打算重塑,但是一直沒有方法。
造反正是他僅能想到的一條路。因此他更是捨棄了所有。
但是當成功造反以後,他看到,即使成功造反後,他還是不能改變時代。
他不過是讓身旁的數人受到影響罷了。
即使是朱棣最信賴的人,但是作爲皇帝,一樣有很多事很無奈。
一眼剛有人貪污,一樣有人犯法,一樣有人居心叵測,一樣人心生歹念,所有的事他都不能改變。
因此他灰心喪氣,躲進寺廟裏,每日只是抄寫一些經書,管理所有僧侶。
最終安靜的度過餘生。
他生命的最終一段時期,很悲觀。
不過此觀點並沒經過證實。
朱波這些日子,也在系統裏,購買許多有關明史的書,對姚廣孝如此神奇的人,也挺驚奇,又同他閒聊過。
此時想來,此猜想還確實是對的。
想來能寫出這類書的史學家,同樣有些厲害。
姚廣孝注視了朱波一會,忽然問道:“貧僧想提出一個請求,施主能否答應?”ъ
“是什麼?”
朱波有點驚奇的問道。
“貧僧打算暫時住在施主家一些日子。”
“不瞞施主,實則我在官場中,有點人脈,如果天龍寺想找麻煩,有我在,他們也會給我些面子,這樣施主就能安心。”
“啊?”
朱波有點詫異。
什麼意思。
姚廣孝打算送佛送到西嗎?
其實,這也不是不可以,並非是他想得到姚廣孝的保護,因爲父親也是富國公,皇上相當器重的人,什麼來犯的人都可以解決。
姚廣孝以後也一定會發跡。
讓他在家中住,就算提早結上了善緣。
姚廣孝這個人儘管有些毛病,可是對身邊人很好。
此時就當提早佈局。
“他想住下就住吧。”
這時,朱元璋反倒不在意的頷首說道。
姚廣孝這回可以出面幫助朱波,他也是相當高興的。
看上去此人心術很正。
正好要很好的修整一下佛門,往後就叫姚廣孝來管理佛門好了。
他在此住下,可以聽從朱波的教導也是好事。
“我爹也開口了,就辛苦大師,只是,我家裏其實在官場也有些人脈,屆時用不着大師站出來,你儘管在此住下,有時間我就向大師討教一些佛法。”
朱波淡然笑道。
這時候,徐增壽突然想起件事,於是謹慎的往懷裏掏出個小錦盒,隨後交由朱波說:“此物還望您能夠接受。”
“啥?”
朱波看了一眼,隨即蹙眉道:“這便是丹書鐵券?”
“是的,雖然不貴重,只能聊表心意。”
徐增壽非常仔細的開口,生怕朱波不肯要。
之前給朱波時,對方不過就看了看,然後便返回。
其實,他給這個東西,一方面算是討好朱波,另外一方面也是爲了讓朱元璋放心,主動交出丹書鐵券!
只是爲了不讓朱波看出自家的身份,所以上面的字跡基本都戳掉了!
最後倒是朱元璋聽見丹書鐵券這幾個字才稍稍呆住了:“拿來先讓我瞧瞧。”
“是。”
徐增壽趕緊敞開。
朱元璋往裏面掏出丹書鐵券,不從那上頭沒一切文字,只不過依稀還能見到上頭有被搓去的蹤跡。“此物也是古董?”
朱波頓時翻出個大白眼。
這古董的成色未免太新了一些了。
實在不清楚這對父子到底是如何想的。
然而朱元璋轉頭卻看了朱波一下說:“別亂講。”
“行行行。”
朱波漫不經心的頷首,或許是一起做生意的人,老爹肯定多少還得給這些人留點臉面。
但是現在,朱元璋慢慢摸着上頭被擦掉的蹤跡突然就笑着說,看了一眼問徐增壽:“這是你爹做的?”
“是的。”
徐增壽見到了朱元璋露出微笑,可仍舊無法摸清這其中的深淺,不過謹慎的頷首說。
“有些意思。”
朱元璋淡然一笑,隨即道:“把這東西都送給我了,你爹難道不憐惜的麼?”
“怎麼憐惜,我家父子二人原就冒犯了先生,既然是爲了拜師,當然要好好認錯。”
徐增壽趕緊開口說。
“呵呵,那倒是難爲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