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小玉看來,自家小姐分明就是春心動了,就是面皮薄而已。
但是看着平日裏英姿颯爽的小姐這幅女兒姿態,倒是也挺好玩兒的。
“你個死丫頭又亂說。”廖冷柔把小玉撲倒:“本姑娘是去散心,如果路過莊子偶然遇到那個少年也沒辦法,纔不是想去見什麼人!”
“好好好,我信……你了……小姐,你快……起來!”小玉被撓了癢癢柔,笑的直流眼淚,趕緊求饒。
馬伕在外面,按照廖冷柔的命令,把馬往莊子裏趕,聽見裏面的嬉鬧聲,嘆了口氣。
唉,小姐已經明顯芳心暗許了,但是自己都不知道那小子什麼底細,現在還得帶着自家小姐主動去見那個小子,這要是出點什麼岔子,可怎麼跟侯爺交代啊!
很快,馬車到了莊子裏。
馬伕正準備往河邊亭子去,卻忽然見到老胡笑呵呵地從路上過來。
“胡老哥!”馬伕打招呼。
“呦,是你啊老弟,怎麼今天來莊子這兒了?”老胡問道,眼睛卻看向馬車門簾,猜到怕不是那個大小姐來找少爺了吧?
“我家小姐……說在家無聊,想去河邊坐坐。剛好最近天氣不錯,要是入了冬,可就不好去了。”馬伕斟酌着語言說道。
他也不能說,自家小姐怕不是過來親自挑夫家的。
“呀,小姐,是那個少年的管家。”小玉說道。
廖冷柔瞪着大眼睛,有些慌亂,她想見到那個少年,但這樣會不會太明顯了?要是朱波猜到自己是專程來製造偶遇的,那多羞人呀?
“老弟,乾脆來家裏坐坐吧,少爺肯定很高興。”老胡邀請道。
馬伕回頭:“那咱們直接去吧,小姐。”
在他看來,反正小姐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剛好人家邀請了,還不如直搗黃龍。
“穆大叔,快走吧,我想去釣魚了。”廖冷柔在馬車裏向外喊道。
雖然內心想要同意,但是女孩子的矜持讓她本能地說出這句話。
但是話音一落,她又後悔了,小手緊緊攥住手帕。
自己這麼說,不就顯得不想見那個少年了嗎?
而且錯過這個機會,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再見了,自己也不能總來莊子呀。
老胡強忍着笑意:“今天陽光太足,不好釣魚的,而且那邊路上在蓋屋子,怕是過不去,還是來家裏歇歇腳吧。”
“好吧!那就多有打擾了!”廖冷柔拉開門簾說道。
看見老胡和馬伕臉上的笑意已經藏不住了,廖冷柔這才意識到,自己太唐突了,趕緊鑽回馬車。
小玉已經笑得前仰後和,但又不敢笑出聲,免得自家小姐尷尬。
老胡也上車,一邊引路一邊跟馬伕聊着天兒,給他介紹風土人情。
“那便就是食堂,少爺來之前,每年都有餓死的,少爺親自帶他們種菜、打獵賺錢,然後又藉着食堂的名義,讓莊子裏的人都能喫上肉和米麪。”
“還有那邊有個小水泊,旁邊的院落就是書院,少爺從京裏請了讀書人,給孩子們啓蒙,總不能讓孩子們世世代代都不懂學問哪。”
廖冷柔也拉着窗戶的簾子看,眸中異彩連連。
她也走過不少地方,但哪些地方的地主,從來沒有對百姓這麼好的。
這個少年,竟然如此心善嗎?
“少爺不容易啊,他年少就要一個人拉扯起一大家子,遷徙來京,然後又一個人帶着莊子改善民生。”老胡感慨道。
聽了老胡的話,馬伕也不由得咂舌,按照老胡這個說法,那個少年,簡直是個奇人。而車裏的廖冷柔已經紅了眼圈兒,她覺得少年的經歷很傳奇,也很讓人心疼。
很快,馬車到了宅子前。
“少爺,你看誰來了?”老胡推開門大喊道。
馬伕覺得有些好笑,這個人怎麼來個客人還這麼激動,還沒進院兒呢就喊起來了。
然而老胡哪是激動啊,他是怕自己啊少爺還沒起牀,趕緊暗示來客人了。
好在今天朱波起牀還挺早。
老胡看見朱波推着一個奇怪的像是車子一樣的東西走了出來,鬆了口氣。
“廖姑娘!”朱波眼前一亮,他剛簽到來了自行車,正準備試試,結果就聽到了老胡的喊聲。
兩人默契多年,朱波自然知道他高喊的意思,只是不明白什麼客人能讓老胡這麼重視。
然後一出來,就看見了廖冷柔下馬車。
“朱公子,多有打擾。”廖冷柔把那些扭捏的心思全都拋開,又恢復了英姿颯爽的樣子,拱手抱拳道。
朱波把自行車停好:“什麼打擾不打擾的,家裏來客人熱鬧,我一直嫌棄家裏太冷清了。”
這話倒是真的,畢竟朱波前世也不是什麼宅男,而且這個時代也沒有電腦手機,每天就在家裏面看看書、喝喝酒,雖說日子安逸,但是未免有些無聊。
“老胡,今天中午讓人做魚鍋吧。”朱波說道:“剛好做的底料還剩下一些。”
上次朱元璋離開,朱波給他帶了一些底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