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五軍都督府的一名參將走了過來,向朱元璋和徐達分別行禮,然後說道。
“啓奏陛下,這自行車部隊果然厲害,少公爺讓他們在三天之前趕到末將預定的某個三百里之外的地點進行演練,現已完成目標,昨天夜裏剛剛趕回。”
朱元璋心下大喜,三天之內完成來回六百里的里程,並且能夠進行訓練,還能在自己面前做出如此的演練成績,實在是不一般。
半晌之後,朱元璋笑着對徐達說。
“徐達,咱看你也能放心了,增壽可是真的出息了,咱就要好好考慮,給他安排個好差事。”
但是徐增壽卻並不貪功,他上前一步,小聲對朱元璋說。
“陛下,臣雖然在訓練自行車部隊時吃了點苦,但是卻不敢貪功,指揮調度全都是少東家的功勞,您要賞就賞東家吧。”
其實這些個中之事,朱元璋早就非常清楚了,徐增壽能夠自己說出來,也算他比較實誠。
爲此,朱元璋則更加高興,笑着說道。
“波兒的功勞,咱早就已經知道了,不過你能自己提出來不貪功,咱也不能埋沒你的功勞,咱就賞你個五品銜,繼續訓練自行車部隊,以後還有恩旨給你。”
等到檢閱完畢之後,朱元璋帶着徐達,兩人信馬由繮,向着朱波的莊子上趕來。
這一路上兩位老兄弟聊着天兒,朱元璋對徐達說。
“徐達呀,這次北伐,咱本來本來內定你是主帥,卻因背癰無法成行,所以指定朱棣代你出征,也算是衣鉢傳承,畢竟他是你的女婿嘛。”
徐達嘆了口氣,很是無奈的回答朱元璋說。
“上位,臣已經是老了,年輕時候,身上這些傷根本就不怎麼當回事兒,現在確是不得不在意了。”
朱元璋看到徐達傷感,便說。
“咱這次帶你到波兒的莊子來,就是想要讓他給你看看病,他的醫術你也是知道的,說不定就能把你給治好了!”
徐達卻搖搖頭說:“上位,您也不用再安慰臣了,這背癰已經跟了臣半輩子了,不知道看了多少名醫,卻沒有什麼效果,早就不報什麼希望了。”
兩人一邊聊着,早就進入莊內,老胡正好見到他們,趕緊過來說話。
“是老爺回來了,少東家正在屋中研究新品菜式,您和徐老哥今天可算是有口福了!”
朱波的確是在研究新的菜品,這段時間他也沒什麼事幹,就一直在琢磨,在喫上翻點新花樣。
見到兩人來到,心中也是十分的高興有些興奮的說。
“爹,老徐,你們今天來的可真是時候,我做了東坡肘子,不過這和你們在外面喫的可完全不一樣,嘗一嘗就知道了!”
不過,看徐達這個樣子,卻是一臉的痛苦之色,便問道。
“老徐,你不愛喫東坡肘子,我給你再做個別的菜就是了,也不用表情這麼怪異吧?”
朱元璋忽然接過話頭,對朱波說。
“波兒,徐大不是不愛喫,而是不能喫,這些年跟着我當保鏢,經常也有打鬥的時候,背癰一直都沒好,最近又發作了,能不能給他做個檢查,順便治一下。”
還沒等朱波說話,徐達順着朱元璋的話說。
“少東家,咱徐大是個粗人,也識得幾個字,咱看過您在大明晚報上刊登的那個外科正宗和醫林改錯,都引起了一陣轟動,給咱瞧瞧病肯定沒問題。”
朱波卻忽然聯想到了什麼,對着徐達說道。
“當朝大帥徐達也是身有背癰,名字只差一個字,他是國公,你卻只是個保鏢,你這個保鏢比他這個國公有福氣,我能給你徹底治好你的背癰,只怕徐帥就沒有這個福氣,能找到治他病的名醫了。”
想到這裏,朱波嘆了口氣,徐達喫蒸鵝而死的說法雖不見諸於正史,卻也能後面反映出背癰的危害之大。
徐達早就被這個背癰給折騰的七葷八素,很是痛苦,聽到朱波說能夠給他治好,自然是如同抓住救命稻草。
他馬上就抓住朱波的手,很激動的說道。
“少東家,這個背癰,我早就已經看過不知多少名醫,毫無作用,一旦發作起來,便把我折磨得痛不欲生,你若是能把我給治好,那就如同再生父母,我徐大不知道應該如何報答你纔好!”
朱波卻搖搖頭,笑着對他說:“不用說的那麼嚴重,你只要把我爹保護好,就算是對我最大的謝意了!”
朱元璋聽到朱波這麼說,自然對這個兒子更加的滿意!
朱波能夠這樣被他看重,除了能力超羣出衆之外,更加因爲這一份孝心。
等到喫完飯以後,朱波帶着徐達,來到了自己的私人醫院裏。
他也自己換上了一身白大褂,拿着檢查儀器,給徐達做了一個全身檢查。
發現除了這個背癰之外,其他的各處都沒什麼問題。
於是,朱波吩咐雲兒說:“準備好消炎藥和無影燈,我要給徐大做個手術,另外,讓太醫院派來的兩個實習生也一起做幫手吧。”
雲兒很快就準備好了一切,朱波對朱元璋和徐達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