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他,他笑着對胡惟庸說道:“胡惟庸,這次辦的不錯,不僅沒曝光身份,而且還及時通知我們。要是以後繼續保護好義子,我大明給你子孫留幾個位置吧。”
胡惟庸激動地趕緊跪謝。
上次差點砍頭滅門,要不是朱波,他現在一家子都成爲刀下鬼。
就算免掉死罪,但是朱元璋定然不會錄取自己的子孫,算是徹底斷絕胡家的前途。
沒想到,這次皇上特別賞賜,他自然無比興奮。
隨後,朱元璋還是溫和對柳凝嫣說道。
“這可是爲了你家少爺的安危,也不至於讓這孩子因爲誤會解除而失望,柳凝嫣,你考慮一下吧。”
嘖。
劉伯溫等三位內閣首輔齊齊砸了砸嘴。
朱元璋平時有什麼事讓大臣們做,哪次不是直接下命令,何曾這麼柔聲細語,好說好商量的架勢?
果然一對上跟朱波有關的人和事,這皇上就像變了個人一樣。
柳凝嫣看了看金牌,又看了看朱元璋和馬皇后,終於用力點了點頭,眼圈還有點紅。
一來,她實在太想回去了,更何況,聽說少爺差一點兒被人衝了,柳凝嫣心裏也是一陣後怕。
相比起隱瞞少爺,內心愧疚,還是保護少爺和維持少爺一家團圓的現狀最重要。
“好孩子!”馬皇后慈祥的摸了摸柳凝嫣的腦袋。
……
“爹!”廖冷柔規規矩矩站在大堂,眼前她那個威嚴的父親正坐在太師椅上,整個人不苟言笑。
她本來以爲父親巡營,會過個幾天才能回來,就在朱波那裏多待了一會兒,卻不成想父親只在軍營點了個卯就回來了。
這下子被抓了個正着。
“說,去幹什麼了?”楚國公面色古井無波。
廖冷柔的大眼睛轉了一圈兒:“去逛街了,聽說金鳳祥進了新的簪子!”
楚國公臉上彷彿寫上了呵呵兩字:“從小到大,你一共纔有幾根簪子?不算你用來當暗器的那些!”
廖冷柔頓時語結,她也不能說自己是去見自己喜歡的人了吧?
“說吧,你是不是又跑到街市闖禍,行俠仗義去了?”楚國公一副已經有了心理準備的樣子。
“對了爹,有人欺負我!”父親給自己起了個好頭,廖冷柔趕緊要說出陳立的事,準備禍水東引。
然而這時,一個軍卒跑了進來:“將軍,出事了!”
楚國公皺了下眉頭:“什麼事竟然如此慌張,說!”
“稟告將軍,宮裏傳出話來,廣威將軍攜同其兩個嫡子入宮行刺,已經當場誅殺,陳家上下一百二十餘口獲恩並不株連!”
楚國公驚得瞪大了眼睛,行刺?這種事多少年都沒有出現過了,更何況還是廣威將軍陳功!就那個廢物,他也敢?
廖冷柔在一旁更是目瞪口呆。
她聽到了什麼?自己正準備讓父親出頭懲處陳立,人家爺仨卻已經乾脆利落地當場去世了!
這合理嗎?
哪有人前腳才準備在京郊蓋別院,還和人衝突,傍晚就去行刺的?
這特麼根本就不合理!
等一下,行刺?
廖冷柔隱隱感覺自己猜到了什麼。
只不過這個念頭有點讓人不大敢相信。
波哥哥中午和陳立發生衝突,傍晚陳家父子三人就行刺被殺。
難道波哥哥的父親,就是當今的皇上?
難不成,波哥哥是流落在民間的皇子?
廖冷柔感覺自己腦補出了一出大戲!但是這個猜測,她不敢和任何人說。
“備馬,隨我回去巡視軍營吧,宮裏出了事,必須穩定京城民心。”楚國公起身吩咐道,他現在滿腦子都是政事,實在分不出精力操心女兒的事了。
畢竟皇帝被刺殺,對方還是個將軍,一旦流言在軍中傳開,再有別有用心的人跟着煽風點火,那麼軍營之中恐怕會出問題。
至於女兒的事,來日方長!
大不了,就偷偷去找到那個混小子,打斷他的狗腿!
朱波正在指揮衆人做夜宵,剛纔父親的馬伕先回來彙報,說是晚上多做些菜,要來客人。
朱波不由得有些想笑,父親果然是老江湖,這還懂得軍馬未動糧草先行的道理。
很快,朱元璋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回來了。
朱波拿着新做出來的望遠鏡,遠遠的就看到他們的車架,老胡在宮裏彙報完,早已回來了,開始準備上了。
朱家宅子掛上了燈籠,宅子裏面也打掃了一番,宅子還是第一次有大批的人來聚會,總是要熱鬧一些,而且僕役們也都勤快得很,老胡更是一刻不停地在忙着。
“父親,馬伕人!”朱波迎了出來,發現三輛馬車下來了八九個人。
其中有他認識的堂哥和劉先生,另外兩個則是生面孔。
宋濂和李善長也看着他們眼前的少年,一直聽着朱波的事,還靠着人家給的政策治國,如今終於見到面了。
“少東家!”三位內閣首輔齊齊行禮,不論是身份還是才學,這一禮他們都行得心甘情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