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突然間的發現讓餘生欣喜不已,他再次試着學蝌蚪文改造過的黑風拳練習,果不其然,餘生再次打出了風刃。
只是這風刃明顯沒有當時那個黑衣人的強,也沒有那麼多,想來那黑衣人肯定已經練習很長時間了,而餘生才練習一天而已。
只不過若是餘生練習一天就打出了風刃這個消息被其他人知道的話,恐怕會掀起不小的波瀾。
戰技本就極難修煉,特別是高階戰技,比如黑風拳這種凡階中級戰技,就算絕頂天才修煉起碼也得一個月纔有可能修煉出風刃,而普通人更是需要消耗更多的時間。
像餘生這種一天就打出了風刃的,可是說是妖孽了,不過這也得歸功於星龍戰技,若不是星龍戰技之中那令人看不懂的蝌蚪文大發神威,幫餘生將黑風拳重新改造一遍,餘生不可能第一天就打出風刃。
“不錯,黑風拳已經初見威勢了。”
對着面前一塊大石頭轟擊一拳,餘生並沒有用拳頭打到石頭,而是讓拳頭之上的風刃不斷攻擊大石頭,這一拳出去,大石頭之上全是淺淺的風痕,這樣的效果讓餘生很滿意。
叩叩叩
餘生正想繼續修煉黑風拳,可這時候一陣突兀的敲門聲響起,十分用力和凌亂,光聽聲音便知道有急事。
“誰啊”餘生想不通有誰會來找自己,隨即問道。
“趕緊開門,餘生,出事了”
門外傳來韋小偉的聲音,一反常態的嬉皮打鬧,反而盡是焦急的銀音色,讓餘生費解不已。
走到門口,打開大門,餘生看着門外氣喘吁吁的韋小偉,不解道:“怎麼了”
“婉兒,婉兒出事了。”韋小偉看着餘生,指着花紋堂的方向,說道。
聽到餘婉兒出事了,餘生彷彿炸毛了一般,一下子拉住韋小偉,眼睛瞪大了問道:“出什麼事了”
“據說被幾個師姐找麻煩了,說是什麼搶了她們的東西,然後發生了鬥毆,最後堂主吳蓮漪出面,想要責罰雙方,可這時候那幾個師姐說出了餘婉兒和你同居的事情,這件事觸怒了吳蓮漪堂主,此刻正要嚴懲餘婉兒。”
“哎呀,你去看看就知道了,趕緊走。”
說着說着,韋小偉直接拉着餘生便朝畫紋堂的方向趕去,餘生怒不可竭,想起了昨天從這裏路過的那兩個女人,瞬間便眼紅,想要殺人
幾乎用了自己目前最快的速度,餘生很快到達畫紋堂,韋小偉則是齊頭並進。
畫紋堂中此刻人頭涌動,廣場上所有人全都看向正中的房子,此刻餘婉兒正跪倒其中,低着頭,旁邊還有一支一看就不凡的紋筆。
此刻的餘婉兒像是一隻可憐的小貓咪,跪在地上,長髮散亂,將低着的頭蓋住,若是仔細看,便會發現餘婉兒的臉頰上有好幾道抓痕,除此之外,餘婉兒的衣服也髒的不行,好像被一羣人踩過一般。
讓人意外的是,雖然看上去餘婉兒好像滿身都是傷痕,但是她卻沒有掉一滴眼淚,她時刻都記得住,自己乃是餘家人,走出楚陽城代表的是餘家,決不能在外人面前露出柔軟的一面。
和餘婉兒柔弱身影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另一邊趾高氣揚的幾人,這幾個都是畫紋堂的弟子,也都是女的,她們並沒有和餘婉兒一樣跪着,而是抱手而立,俯視餘婉兒,滿臉的不屑。
領頭一人便是餘生已經見過的青萱,當時在庭院門口偶遇的,餘婉兒還叫她青萱師姐,餘生倒是有點印象。
“師父,我和小靜師妹開始親眼所見餘婉兒走進了餘生的庭院中,而且徹夜未歸,這一夜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情誰也不知道,我們畫紋堂向來注重名聲,這麼多年來更是從來沒有出現過這種事情。”
“大家想想,若是這件事情傳出畫紋堂,這個小賤人得給畫紋堂抹黑多少名聲”
青萱作爲畫紋堂的大師姐,一直以來便是蠻橫霸道,和石磐有一拼,此刻說話同樣惡毒,而且說話間還時不時看向餘婉兒旁邊的紋筆,那支紋筆乃是吳蓮漪堂主最喜歡的一支紋筆,名爲蓮筆。
因爲這支蓮筆乃是吳蓮漪最喜愛的紋筆,所以畫紋堂中流傳着這樣一句話,得蓮筆者得畫紋堂。
前幾日吳蓮漪突然將蓮筆傳給了餘婉兒,這可讓不少人心中不平衡,作爲大師姐,青萱更是早就對蓮筆勢在必得,沒想到餘婉兒半路殺出,而且還截胡,她怎可忍受
於是今天便召集了幾個姐妹,故意去找餘婉兒的茬,幾句話說完便對餘婉兒一陣毆打,直到吳蓮漪出現制止,想要懲罰
雙方的時候,青萱纔拿出餘婉兒和餘生同居這個把柄,一下子將大家的注意力給拉了過去。
這也就造成了如今這個局面,她們幾人趾高氣揚的站着,而餘婉兒則是楚楚可憐的跪着。
仗着青萱大師姐這個地位,畫紋堂中少有人敢不服從她,所以餘婉兒一下子便成了千夫所指。
“師父,餘婉兒這個小賤人本就是外來之人,野性十足,你別看她平時表現的極爲乖巧,私底下其實四處詆譭您,說您的畫紋術根本就是狗屁,根本不足以當她的師父。”青萱見吳蓮漪陰沉着臉,再次火上澆油道。
“對啊對啊,仗着自己有幾分天賦便目中無人,私底下我們向她求教,她根本不予理睬,真是罔顧同門之情。”青萱旁邊的小靜此刻也接話道。
聽到這兩人不斷的給自己造謠,餘婉兒一直低着的頭終於擡起,被抓的亂糟糟的頭髮散開,露出其中疲憊,些許淚痕的可憐臉頰虛弱道:“沒有,我沒有說過,師父,我沒有。”
餘婉兒的的語氣顯得異常的柔弱,比起青萱幾人的底氣十足,餘婉兒絲毫沒有氣勢,讓人下意識以爲她在說慌。
“你還敢說沒有”青萱一眼瞪着餘婉兒,然後對着周圍所有人道:“大家都知道餘婉兒每天詆譭師父您,你們說是不是”
說完之後,青萱更是不忘對着身旁所有人說道。
礙於青萱平時的威勢,這些人哪裏敢說不是,隨即立馬趨炎附勢道:“對啊,我也聽到過,餘婉兒狂妄自大。”
“小小年紀便和男人同住一個屋檐下,簡直是罔顧人倫,敗壞風氣,我建議將她踢出畫紋堂”
“踢出去踢出去”
.........
這麼多人都無中生有的說餘婉兒,餘婉兒徹底慌了,一個人說她還可以辯解,可如果所有人都這樣說她,那就算白的也會變成黑的。
此際,餘婉兒眼中盡是無助,傷心,放眼整個畫紋堂,竟然所有人都在指責她,將髒水全部潑在她身上。
“我沒有...”
一直忍着沒哭的餘婉兒此刻有些繃不住了,小聲的做着無力的辯解,讓人心疼。
人們的冷眼和指責讓餘婉兒不敢高聲說話,青萱的強勢和栽贓更是讓餘婉兒不知如何應對,餘婉兒本就相當於孤身在外,能夠相信的人只有一個,那就是餘生。
直到此時,餘生才嘴角抖動,驚顫道:“餘生哥,我好怕...”
“誰敢動她,我便殺誰”
就在餘婉兒不知所措的時候,一道驚雷般的聲音從畫紋堂外傳來,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餘生邁着大步而來,滿臉殺氣讓人不敢靠近,猶如下山猛虎,擁擠的人羣不自覺的讓出路。
一步一步走過畫紋堂的廣場,邁上階梯,走進大堂,餘生旁若無人的走到餘婉兒身旁,將餘婉兒扶起,聲音溫柔至極:“婉兒,我來遲了。”
餘婉兒看到突然出現的餘生,有些不敢相信,以爲這是幻覺,直到餘生將她扶起,才反應過來,一直堅忍的淚腺突然崩塌,哭出聲,將頭緊緊埋在餘生的懷中:“餘生哥,嗚嗚...我沒有說過那些話,我沒有詆譭師父。”
對於此刻的餘婉兒來說,餘生是她唯一能夠信賴的人,兩人從離走楚陽城,本就是相依爲命來到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現在遭遇這種事情,餘生已經是餘婉兒的精神支柱。
“我知道。”
抱着餘婉兒,餘生不斷的撫摸她的頭,幫餘婉兒理順長髮,溫柔的安慰。
看到餘婉兒臉上的抓痕以及骯髒的衣服,餘生死咬着牙,再看到餘婉兒模糊的眼神,堆積的淚水,這麼一張美麗的臉龐竟被折磨的不成樣子,餘生都不敢想象之前餘婉兒遭受了怎樣的痛苦。
“是誰幹的”
扶着餘婉兒,餘生轉過身,怒視青萱一行人,厲聲質問道。
餘生現在的名聲於木府中也算是鵲起,青萱等人看到餘生到來,立馬有些弱了氣勢,不過青萱身爲領頭人和大師姐,此刻想了想,立馬對着吳蓮漪道:“師父,您看,就是他,他就是餘生,他和餘婉兒昨天一起過夜,還未到成親的年紀作風便如此不堪,簡直是罔顧人倫。”
聽到話後,面色陰沉的吳蓮漪此刻也擡起臉龐,看向餘生,眼中有怒氣。
吳蓮漪剛想說話,沒想到餘生倒是搶先道:“聒噪”
“我和婉兒怎麼過,輪得到你一個長舌婦來挑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