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和元始當即對視了一眼,第一反應是不是通天弄出來點什麼事情來了
伴隨着鴻鈞的一場講道,卸下戒備的當然不僅僅是旁人,他們也是一樣。
被三道目光明晃晃地盯着,的通天,實際上也是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絞盡了腦汁,也沒覺得自己這一路上做過些什麼錯事,更別提在紫霄宮了。
“老師尋我,可是有什麼事情”
“不知。”
眼瞧着童子一問三不知,別管這時候通天腦子裏面想過多少東西,但是真說是不去也是不可能。
“大哥,二哥,我先去一趟。”通天回過頭道。
“謹慎一點,不要亂說話。”老子道。
通天點了點頭,算是知道了,跟隨着童子,一路朝着裏面而去,奇花異草隨意地在路邊搖曳,算不得遍地都是靈根,但是也絕非凡品,移步換景,更是巧妙絕倫,不過通天現在卻是沒心思看着周遭的景色,腦子裏面想的盡是老師到底是尋他作甚
難不成是爲了那個玉簡
但是那玩意除了最開始拿出來後之外,可一直是沒用過。
就在通天想着的時候,地方已經到了。
童子就在外面,儼然是沒打算過來,通天緩步上來門被輕輕推開,發出極爲細小“吱呀”的聲,而確實沒有吵到裏面的人。
而通天也一眼就認出了那背影,分明就是龜翎
只是龜翎此刻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想到這裏,通天隨即用神識以及氣息認人,儼然就是每一處都證明這人就是龜翎。
通天更加迷茫了。
腦子裏面甚至於想到了老師裝龜翎的可能性,只不過這個念頭,剛剛出現就被通天給排除在外了,畢竟沒什麼意義,而且他也不覺得有什麼必要。
通天直接坐在龜翎對面,目光直直的落在龜翎的臉上,儼然就是要研究個一百八十遍不罷休似的。
圓圓的杏眼如今正在輕輕閉着,長長的鴉羽在眼底打下淡淡的陰影,臉頰看起來軟軟的,一看就屬於那種很好戳的感覺,春葉宛落,桃杏煙雨,說起來對龜翎最近期的印象不是別的,正是之前在山巔之上,在青萍劍下以重鋒劍試圖抵禦,即便是頹勢盡顯,也仍舊想要試圖做出來什麼的堅韌不拔,疾風勁草,堅韌不拔,別管說什麼,眼底那股光,從不會滅,只要還有一丁點力氣,只要還能夠強撐着,就絕對不會倒下。
明明對面不是旁人,而是他。
若是倒下,不會發生什麼事情,還會得到更好地休息,但是仍舊要強行挺到筋疲力盡之時,不留一點餘地。
也或許就因爲對面的那個人是他,龜翎纔會如此。
而眼下,沒有什麼筋疲力盡,也不是什麼強弩之末,她的臉上沒有太多的疲憊,專心其中,安安靜靜的,就算是他進來都沒有打擾到她一丁半點。
就是臉龐有一縷髮絲,如今不知道怎麼的,逐漸落到了龜翎的眼睛邊緣,彷彿只要一道細微至極的風,都會再往眼睛那邊再晃動一下。
而龜翎睜開眼睛看到的就是這一幕,通天拄着下巴,目光定定地落在她身上,另一隻手的指尖,大拇指在食指和中指的指尖摩擦,彷彿是想要做什麼似的。
“師父”
伴隨着她這一睜開眼睛,他那雙點綴着碎星的眼眸,頓時微微一亮,當即擡起手,骨節分明的手指,直接落在她的額頭。
在那一瞬間龜翎愣了下,甚至於感覺彷彿被撩了一樣,不過錯覺這種東西,的確只是個錯覺,伴隨着那縷頭髮被順進發絲之後,通天忍不住道,“剛剛怕打擾你,故而沒說話,眼下實在手癢癢,爲師先幫你一把,省得擋眼睛”
要是都批下來沒感覺,但是單單這麼一縷,着實是怎麼看着都有點怪怪的。
“”龜翎。
我就知道。
“對了,龜翎你怎麼在這不是應該在崑崙嗎”
“我是被前輩帶過來的。”龜翎道,“前輩之前到了崑崙。”
“到崑崙”
“來尋你們的,而你們那個時候已經離開了。”龜翎道。
此話一出,通天抿了抿嘴脣,當即道,“此地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先出去,你大師伯二師伯還在等着我們呢。”
說着通天拉起龜翎,就往外面走。
見童子當即道,“轉告老師,人我已經接到,我們先告退了。”
說罷,直接帶着龜翎就朝着外面而去。
老子和元始見龜翎,也是怔了下。
“龜翎”
“見過大師伯,二師伯。”
“我們先回去說。”通天當即道。
相比較來時,這段路程所消耗的時間,縮短了不止一點,雖然是帶着龜翎,但是相比較來時,境界也是獲得了提升,若是回去好生閉關,說不得衝擊準聖境界也能功成。
沒過太久就到了麒麟崖。
一步入其中,元始當即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對此龜翎看了眼通天,當即把之前同通天所說的話,又複述了一遍,順便隱去鴻鈞對茶葉的那些無用細節,繼續道,“因爲這一茶之故,待我到了紫霄宮中,並且在我面前立了一個水鏡,水鏡之中所映照的,正是正殿那邊,並且告訴過我,講道結束之前,就在那裏,不要走動。”
“什麼時候的事”
“大抵就是你們走後不到一個月的事情。”龜翎說着繼續補充道,“而我到的時候,紫霄宮正殿也沒有幾個人,兩隻手都能夠數得過來。”
這話說完,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
而這裏面最大的問題就是,“老師尋我們作甚”
“老師可說過爲何尋”老子問道。
“未曾。”該說的她都說了,再多也沒剩下什麼了。
眼瞧着得不到答案,如今更猜不出來什麼結果,而在紫霄宮中,又不曾說過什麼話,這事情就變得更加撲朔迷離。
若不是看見了龜翎,他們和其他人在鴻鈞眼中,也看不出什麼不同,更不知道有這麼一遭。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老子意識到了一個問題,“對了,那個時候,爲何接待那位道友的是你,多寶他們呢”
龜翎委婉道,“師兄他們都出去歷練了,只有我一人在麒麟崖。”
“有沒有可能,之所以後來沒有什麼話,是因爲目的已經達成了”龜翎道。
三清作爲第一個到紫霄宮的,在她的記憶裏面,算是衆說紛紜,有是憑自己本事到的,也有是提前過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