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還說着什麼不能鬧得太大,尤其是不能讓許俢承知道他弟弟失蹤的事,現在倒是直接問起許俢承來。
“季家的人失蹤了,你來找我做什麼?”
“找人應該去安保部。”
季連祁柔和的笑笑,“我知道,可是許爺爺說,是部長最後送阿深出去的。”
“所以,我只是來問問部長有沒有見過阿深。”
季連祁很是無可奈何的嘆氣,“阿深自小身體不好,從小性格怪異,無法和人正常相處,家裏人都很擔心他。”
許俢承到底還是聰明的,聽季連祁的意思,不像是家裏人很擔心季司深,倒像是在擔心別的什麼事。
“是嗎?你說他性格怪異,我第一次見他,倒是覺得他和正常人沒有分別。”
季連祁有些驚喜的瞧着許俢承,“部長當真見過阿深,那阿深現在在哪裏?我去接他回家。”
許俢承並不喜歡這樣的嘴臉,看向一旁的許老爺子,“你沒有告訴他嗎?”
“您已經將他趕出去了。”
現在說這句話的許俢承有點兒替季司深出頭的嫌疑。
甚至有些陰陽怪氣的意味兒。
到底還是心境不一樣了。
許老爺子還真沒有想到,許俢承竟然直接將他拉了出來。
“許俢承,你什麼意思?”
許俢承懶得多說什麼,“既然是爺爺將人趕出去的,那這個爛攤子應當由爺爺收拾。”
“我還沒有閒到,什麼人都能見。”
許俢承這句話就有些意有所指了,季連祁也聽出來了。
“部長,是我叨擾了。”
“既然阿深不在這裏,那我就先回去了。”
“可能只是阿深自己頑皮,離家出走了。”
季連祁連走都走的從容不迫,彷彿一點兒都沒有被許俢承的話影響。
許俢承望着季連祁的背影,在他的身上,許俢承竟感覺不出來什麼。
是他真的如表面一樣,溫文爾雅,從容不迫,大方得體,還是剋制的極深。
大概也只有他自己清楚明白了。
季連祁走了,許老爺子又試圖拿許俢承說話,不曾想許俢承擡腳也走了,留下許老爺子在哪裏乾瞪眼。
平日裏本就不常在家裏歇下來的許俢承,如今因爲多了個季司深,許俢承更是不會留下來過夜了。
不管許老爺子如今拿什麼樣的話威脅許俢承,許俢承都無動於衷了。
而他也本就是個無動於衷的涼薄之人。
許老爺子心裏不安的預感更加強烈了,不知道許俢承還會做出什麼更瘋狂的事情了。
許老爺子爲了免除後患,立馬又叫來了雲祁堯。
“老爺子,您叫我過來可是有什麼事?”
許老爺子看着雲祁堯,知道他是一直跟在許俢承身邊的,許俢承有點兒什麼動靜,他自然是第一個知道呢。
“我問你,最近許俢承到底在忙些什麼?”
雲祁堯老老實實回答,許俢承能忙的也就是平日那些事而已。
“雲祁堯,你雖然是跟着許俢承的,但在我這裏,我也是將你當成半個孫子的。”
這話一出,雲祁堯當即明白,許老爺子這是要在他這裏套什麼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