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辰言這輩子應該都不可能和季從周說一個字。
“深深呢?”
薄辰言這句深深,聽上去倒是有幾分佔有慾的意味兒。
彷彿是在找原本就屬於他的小孩兒回家。
季從周聽着薄辰言的語氣,有些不爽。
“不是你把他從家裏趕出來了嗎?”
薄辰言:“……”
他幾時把小孩兒趕出來了?
他們只是吵架。
“小孩兒只是暫時離家,出門而已。”
“不過是在半路被人誆騙了。”
“所以我現在來接他回、家了。”
“有勞你看顧深深了。”
薄辰言的那點兒所有權的宣誓意味兒,彷彿更濃了。
彷彿兩人的氣質,天差地別了。
季從周拽緊了手心,“薄辰言!你說誰騙他了!”
“我騙他什麼了?!”
薄辰言睥睨着季從周,淡淡一笑,“我有說誰騙深深了嗎?你倒是也急着對號入座。”
“怎麼?還是身爲深深的堂兄,真的有誆騙自家親、人的意思?”
季從周竟被薄辰言懟的一句話都無法反駁。
“我沒有!”
反觀薄辰言,顯得就很平靜淡然了許多,在他臉上找不到絲毫波動的情緒。
“既然沒有,你是否能將深深還給我了?”
“還是,你想學囚禁綁架那一套?”
薄辰言還當真是半點兒不給人臉面。
季從周怒了,“薄辰言,你別在這兒血口噴人!”
“明明是你先對阿深不好,我不過是見他一個人哭着無處可去,纔將他帶回來而已。”
“再怎麼樣,我們也是有血緣關係的親人。”
季從周忽然就變得冷靜了下來,雙手環胸靠着牆看好戲般的看着薄辰言。
彷彿忽然就拿捏到了薄辰言的軟處一樣囂張似的開口,“說到親人。”
“按理來說,親人之間做任何事都在情理之中。”
“倒是有些人,非親非故的,卻竟然意外繼承了季家所有的財產,這倒是有些匪夷所思了。”
“甚至還照顧起非親非故的人,就更值得人深究了。”
薄辰言聽着季從周的話,顯得平靜無波,倒像是看着一個跳樑小醜一般。
非常的令季從周不爽了。
“看來,那天公佈遺囑時,你是將腦子踩在腳後跟了?”
季從周惱羞成怒,“你!”
薄辰言不給他說下去的機會,盯着季從周繼續說話,“既然懷疑遺囑的真實性,你大可以告我。”
季從周氣的牙根癢癢。
而看了半天好戲的季司深,覺得這會兒他再不出現的話,估計薄辰言能把季從周給氣死。
季司深立馬下樓去了,裝作無意一樣,在看到薄辰言時,與他四目相對,還不等薄辰言叫他,季司深就又哼了一聲,轉身又要上樓。
“晦氣!”
薄辰言:“……”
“季司深。”
薄辰言直接跨門而入,連名帶姓的叫住了季司深。
季司深頓時更氣了,“薄辰言!你以爲就你會吼嗎?!”
薄辰言:“……”
他哪裏吼了?
“跟我回去。”
季司深氣笑了,“你憑什麼叫我跟你回去!”
薄辰言不慌不忙,“憑我現在是你的監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