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司深這會兒也不怕他了,“大不了你弄死我!弄不死我,你就是鎖我七八次,我也不會怕你的!”
薄辰言挑眉,有種瞬間被小孩兒的挑釁勾起了幾分心思的意味兒。
“是嗎?那你知道這個世界上有比弄死一個人,更令人害怕的行爲嗎?”
季司深臉色瞬間戒備起來,“你想幹嘛?難不成你還想對我實施暴行!然後來個毀屍滅跡,然後你好正大光明的奪取季家的一切!”
薄辰言看着季司深煞有其事的認真表情,真心覺得他是不是腦子哪裏缺根筋。
不然就是那些電視劇看多了,被帶壞了。
“你以爲警察是做什麼的?”
季司深聽到這話也才鬆了一口氣,“說的也是。”
但是下一秒又眯着眼睛盯着薄辰言,“不過壞人不會把壞這個字寫在臉上!說不定你就有什麼特異功能呢!我纔不會相信你這個嫌疑犯的話!”
薄辰言:“……”
看來他是和這個任性的小少爺說不通的。
甚至就沒在一個頻道上。
他就篤定了他父親的死,和他有關。
不過,的確,那種情況他如果是季司深,他也會第一個懷疑自己的。
話說回來,這次倒是不說他是殺人犯,而是嫌疑犯了。
但好像又沒有任何問題。
薄辰言甚至都不反駁了,小少爺開心就好。
他甚至都不叫季司深下去了,只是又問了他一遍,他想喫什麼。
季司深顯然因爲在薄辰言面前佔了上風,心情還算不錯,仰着下巴點了兩樣菜,那股傲嬌味兒十足。
讓小統子嘖嘖稱奇。
很難想象這樣的軀體之下,藏着的是一個非常腹黑的老狐狸芯子。
加起來都夠幾百幾千歲了,裝起十幾二十歲的任性小少爺,愣是找不到半點兒破綻。
這樣的宿主,簡直可怕至極。
——
喫飯的時候,季司深也依舊坐在桌子上,半點兒沒有要挪窩的架勢,對此薄辰言非常頭疼。
喫個飯,都得盯着他的臉。
“小少爺,我的臉上沒有季家公司的財產。”
季司深理直氣壯的哼了一聲,“眼睛長在我的身上,我想看哪裏就看哪裏。”
“有本事,你把我眼睛挖出來。”
薄辰言:“……”
那他倒是真沒有這樣的本事。
最後薄辰言只能是忍下小孩兒的幼稚行爲。
就這樣,一連幾天就是這樣的場景,喫飯盯着他,開會盯着他,坐在車裏盯着他,就差沒有直接坐在他的身上盯着他了。
也得虧薄辰言能忍,換個人都得被季司深煩死。
不過,換個人季司深也懶得搭理了。
所以,才說這兩個人絕配了,也只有季司深才懂得怎麼拿捏他自己的男人了。
薄辰言唯一不被盯着的時候,大概也就是洗澡上廁所和睡覺的時候了。
他還不至於連睡覺的時候,都大半夜蹲在他的牀邊。
不過,顯然薄辰言還不知道,這句話說的還早了一些。
季司深這樣一直盯着薄辰言的時間,倒是也沒有維持幾天。
那個季從周就再次出現在了季司深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