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硯時剛把季司深放下,他就睜開了眼睛了。
今天是大婚之日。
“周郎~你怎麼直接抱我回臥房了?今天是大婚。”
周硯時坐在牀邊,指尖撥動着季司深耳邊的碎髮。
“無事,還早。”
季司深都懶得睜開眼睛,直接枕在了周硯時的腿上,“那我再睡會兒,等會兒再叫我。”
周硯時嗯了一聲,便默默坐在牀邊,一直等到季司深好好睡了一覺。
不過,有些人可就沒這麼好了。
玉瑤前一晚將那被季司深一匕首捅死的人,拖去了太尉府。
她見太尉夫人一個人,就乾脆直接將人扔到了太尉夫人的牀上,她還以爲是太尉大人呢,結果一睜眼,發現這麼個鮮血淋漓,脖子插着一刀的黑衣人,可是差一點兒沒被嚇死過去。
玉瑤還在那人身上掛着一個季司深囑咐過的牌子。
【物歸原主。】
太尉得知,勃然大怒。
而太尉夫人被這麼一嚇,有些魂不附體的樣子,林棲若只好待在旁邊安撫自己的母親。
這絕對是那個逍遙坊主幹的好事!
他簡直太囂張了!
“我之前說了什麼?!你竟然還派人去殺那個逍遙坊主?”
“怎麼?你是生怕別人手裏沒有弄垮整個太尉府的證據?”
“一個王爺而已,你們娘倆眼界就這麼窄?就這麼一點兒就忍不了了?”
太尉夫人聽到太尉這麼說,也有些怒氣,“這麼一點兒?!他……他們可是聯起手來羞辱我的女兒!”
太尉瞥了一眼臉色煞白的太尉夫人,“事實證明,他呢不僅能羞辱你的女兒,還能羞辱整個太尉府。”
“還能在整個太尉府肆無忌憚。”
“昨天晚上只是把你派去的人殺了,扔回太尉府,下一次他就能悄無聲息的進太尉府,把整個太尉府給滅了!”
太尉夫人不敢說話了。
“他……他這是根本不把太尉府放在眼裏!這是明目張膽的挑釁!”
太尉還是冷靜的,“你想如何呢?”
“你還想我現在去弄死那個逍遙坊坊主不成?”
“先別說,他今日與靜安王大婚,就光憑他逍遙坊在整個皇城的地位,誰敢動他?”
“再退一步講,你倒是拿出能弄死他逍遙坊坊主的證據來。”
“怎麼?你還指望一個死人跳起來,指認他不成?”
“即便是這樣,我看到時候不是他逍遙坊坊主的死期,是整個太尉府的死期。”
太尉夫人覺得他有些小題大做,有些膽小怕事。
“大人……難道就這麼算了?他現在可是欺辱到你的妻女頭上了!”
太尉顯然想置身事外了,“不算了能怎麼辦?那也是你先派人去殺他的。”
“還有你,爲父的話,你要當作耳邊風,那現在的羞辱你就得自己受着了。”
林棲若有些咬牙切齒,“父親!”
太尉不想理這母女兩人,直接叫人將兩人看起來,自己還得憋屈的,去給周硯時大婚準備一封厚禮。
還將太尉府的事,直接壓了下去,根本不敢傳出去一點兒風聲。
完全就是啞巴喫黃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