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當着盛東宸的面,揉了揉自己已經出現勒痕的手腕兒。
連腳上的繩子,都在盛東宸不注意的時候鬆脫了。
季司深翹着二郎腿,戴上乾淨的白色手套,隨後撐着下巴看向詫異的用刀抵着他的盛東宸,“所以,宸總,我現在當着你的面,無視你的憤怒和你手裏的刀,所以你現在還不打算弄死我嗎?嗯?”
季司深偏頭,眯着眼睛,臉上都是溫柔到深不見底的笑。
而這個笑,讓盛東宸一下子想起沈意棠來,竟是一模一樣!
但這也讓盛東宸被季司深這樣的反應嚇到,“你……你什麼時候解開繩子的?”
季司深拿出綁過自己的麻繩,在手裏低頭把玩着,那一瞬間的氣息,讓盛東宸下意識的嚥了咽口水。
連手上的刀,都有些握不住的顫抖了。
這個人,簡直是個瘋子!是個魔鬼!
若是季司深能聽到他內心的呼喊,沒準兒還會高興的誇獎他兩句。
“這種東西,什麼時候能困得住我呢?”
“連堅硬如金剛石的鎖鏈,加註在我的身上,除非我自願,它也是鎖不住我的,何況這脆弱的麻繩呢?”
季司深坐在凳子上,怡然自得的翹着二郎腿,衝盛東宸微笑,“誰說我是宸總,絕對不會用麻繩。”
“就算用繩子,也一定是那種能帶着倒刺,深深嵌進肉裏的繩子,就算能掙開,那也一定先讓對方脫一層皮。”
季司深越說,越讓盛東宸感受到恐怖,那種恐怖彷彿進入了靈魂深處一樣,如同陰影一樣,讓人揮之不去。
季司深起身走向盛東宸,盛東宸立馬顯露了幾分的慌亂來,“你……你站住!”
季司深無視盛東宸的話,“我爲什麼要站住,我蠱惑盛庭深,將你的東宸集團毀的一乾二淨,還讓你名譽掃地,揹負了一身的債務,成了永遠不能見光的老鼠。”
“你不弄死我,怎麼能解氣呢?”
“最重要的是,我可是沈意棠的外甥,我們身體裏流着一樣的血。”
“只要我存在,他就無時無刻不在提醒宸總你是一個靠着女人上位,卻還將自己的女人踹進地獄的畜生。”
季司深將盛東宸逼得退無可退,而他的話彷彿在刺激盛東宸的每一條神經。
盛東宸直接用刀抵着季司深的胸口,“季司深!你別逼我!”
“我現在就可以殺了你!”
警笛聲響起,季司深趁着盛東宸恍神之際,往前走了一步,笑着看着他,“好啊,我幫你。”
隨即季司深竟握着盛東宸的手,毫不猶豫的刺進了自己的心口,盛東宸直接愣在原地。
他怎麼都沒有想到,季司深竟然這麼瘋狂。
“宸總,我說了,你會好好活着,在人間沒日沒夜的,爲自己所犯的錯,贖罪的。”
季司深推開盛東宸故意倒在地上的時候,盛庭深和警察剛好衝進來。
小統子:“……”
這玩意兒這個時候都不忘記,毀了自己手上的手套。
還真是一點兒痕跡都不會留下呢。
盛庭深看着季司深倒下的影子,如同瞬移似的,直接一腳將還沒反應過來的盛東宸一腳踹飛了,而他的手上還握着那把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