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庭深,你現在是在強人所難。”
盛庭深對盛東宸的厭惡,似乎在這一刻直接上升到了極致的地步。
“我有沒有強人所難,與——叔叔,沒有任何關係。”
盛庭深一口一個叔叔,彷彿比前半輩子都叫的還要多。
盛東宸又怎麼會聽不懂,盛庭深是故意的呢。
他就是在這樣故意強調他們之間的身份,好讓他有點兒自知之明,知道他在搶他親侄子的人。
“是嗎?但是,現在我也在追求笙兒,那就與我有關係。”
“與我們之間的身份毫無關係。”
盛庭深聽到盛東宸竟然親暱的叫季司深爲“笙兒”,那火氣一下子就又上來了。
竟氣的直接當着盛東宸的面,親上了默默看好戲的人。
季司深有些意料之外的眨了眨眼睛。
而盛庭深甚至不只是停留在蜻蜓點水般的吻,而是強勢而霸道的兇狠,簡直讓季司深又驚又喜。
卻又繼續維持着人設,急得試圖推開盛庭深,但是盛庭深將季司深抱得更用力了,這個吻也變得更熱烈兇猛了。
“唔……”
季司深只好用最狠的方式制止盛庭深,盛庭深感受到嘴脣傳來的疼意,還有兩人口腔中的血腥氣。
盛庭深卻依舊沒放開季司深。
盛東宸眸色都深諳了幾分,裏面有隱隱撥動的冷色。
盛東宸知道盛庭深這是故意當着他的面這麼做的,就轉身離開了。
離開前,盛東宸倒是沒忘記提醒盛庭深,“那盛總最好祈禱,你們感情依舊了。”
礙事的人終於消失了,盛庭深終於放開季司深了,就是那嘴都被懷裏的人給咬破了,有點兒……悽慘可憐啊。
“我不過不在幾個小時,你就已經和我的叔叔這麼親密了?”
季司深抹了抹嘴上的血漬,在盛庭深的懷裏一如既往地陰陽怪氣,“和盛總沒有任何關係!”
“而且,盛總我們掛電話纔多久,你怎麼這麼快出現在這裏?還能精準無誤的找到我?”
盛庭深:“……”
所以盛庭深一直認爲季司深是聰明的。
本來是要來興師問罪的人,瞬間又被季司深兩個問題給問住了。
“我是什麼人?我想知道你在哪裏,很難嗎?”
季司深的視線直視盛庭深,氣勢甚至有種步步緊逼的逼迫之感。
“所以,盛總讓人監視我了?”
盛庭深皺眉,“沒有!”
季司深繼續嚴詞厲色,“那就是盛總讓人調查我!”
“呵,是啊,盛總是什麼人呢,想要什麼不都是一句話的事,可以不管別人的意願,強迫別人。”
盛庭深:“……”
盛庭深一定想不到,他走過的最深的路,是季司深一步一個坑,給他下的套路。
明明興師問罪的應該是他,現在他反而成了十惡不赦的那個人。
盛庭深有些氣急敗壞的意味兒,“如你所說!”
“我現在就去強迫你了!又如何?!”
盛庭深不顧場合,又氣的吻上了季司深的脣,無視他在自己懷裏的掙扎。
盛庭深以爲這樣就可以讓季司深安靜下來,但是他卻好像把人欺負過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