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哪件事?我怎麼不知道我什麼時候,做了一件對自己沒有意義的事呢?”
沈識檐聽着季司深那故意嬌俏裝不懂的語氣,便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卻又沒有其他多餘的動作,更沒有揭穿他。
那寵溺配合的撒狗糧行爲,讓小統子覺得他這是要把他這個單身統都給溺死了。
“那個被扔到洛清宛牀上的死乞丐。”
“還有深深那天晚上中藥,明顯就是洛清宛做的,既然是別人做的,那她的目的肯定不會是爲了成全我和深深。”
“所以,那自然還有第三個男人。”
“而這個男人,出現在了洛清宛的牀上,甚至還將她嚇瘋了。”
“宋泊簡親自去看了那個屍體,他脖子上的傷口,很明顯是零隱留下的。”
“零隱身爲賞金獵人,無重金任務,不會以自己的身份做任何多餘的事情,公私分明。”
“那爲什麼他卻要殺掉一個企圖欺負深深的乞丐呢?”
季司深雙手託着腮,眯着眼睛,嘴角含笑的看着面前的男人,一連串說了這麼多話。
這讓季司深一下子就能看到這個男人在朝堂上的風光了。
沈識檐見面前的人只是笑着看着他,卻沒喝茶,便將茶推了推,提醒他。
“零隱大人,茶,涼了。”
季司深哦了一聲,乖乖端起茶來,含在脣邊也沒喝,只是一個眼神示意沈識檐繼續說下去。
沈識檐嘆了一口氣後,繼續將自己的懷疑說給面前身爲賞金獵人的——零隱聽。
“宋泊簡說,零隱對我有意思。”
“但是這句話,讓我覺得很矛盾。”
“正常來說,如果零隱當真對我有意思,他爲什麼會是反過來幫我弄死了要欺負深深的人。”
“所以,要麼零隱有意思的人是深深,要麼零隱就是深深本人。”
季司深聽着沈識檐的分析,那從面具之下透露的笑意,就更濃烈了一些。
季司深淺抿了一口茶,瞧着沈識檐,“所以只是這一句話,你就這麼肯定零隱是我了嗎?你也說了,說不定是零隱喜歡你的深深呢。”
沈識檐看向季司深,“這自然只是其一。”
季司深順着沈識檐的話問,“其二呢?”
沈識檐依舊很耐心的解釋,“如你所說,如果零隱是對深深有意思,那我和深深一直以來的親近,便又說不通了。”
季司深挑眉,那眼裏的光芒,如炙陽。
“哦?爲什麼?”
沈識檐微微貼近了桌子幾分,就像是在靠近季司深一樣。
“請問零隱大人,一個正常的男人,有不有可能會眼睜睜的看着自己喜歡的人和另外一個男人,成日親密的貼近,甚至只是殺了那個企圖玷污自己心愛的男人。”
“卻放任另外一個男人,和自己喜歡的人有肌膚之親呢?”
“深深。”
季司深聞言,忍不住輕笑出聲,放下手裏的茶杯,直接摘掉了自己臉上的夜叉面具放在了桌子上,完全暴露了那張面具之下的臉。
季司深撐着下巴,癟嘴望着沈識檐。
“恭喜丞相大人,回答正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