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識檐看了宋泊簡一眼,意味深長的告誡了他一句。
“你還是不要知道爲好。”
宋泊簡:“……”
他什麼意思?
不過,宋泊簡看了一眼賞金任務的落款,他甚至以別人的口吻發佈的賞金任務。
這是要栽贓陷害哪個倒黴鬼了?
哦,太尉。
宋泊簡瞬間覺得理所當然了。
這個太尉,是皇帝的人。
還是皇帝特意拿來架空沈識檐丞相權力的一個人,對沈識檐可是不安什麼好心。
但是,沈識檐這個行爲,可是讓宋泊簡有些看不懂了。
而顯然,沈識檐也並不打算解釋。
宋泊簡也就沒有多問了,畢竟他現在不知道,可不代表日後他也不會知道的。
沈識檐公佈的這個任務,自然不出意外的讓季司深瞧見了。
畢竟敢接這個賞金任務的,除了賞金獵人排行榜第一的零隱也沒有人有能力了。
那可是沈識檐,整個王朝的第一人。
“宿主,我爲什麼會覺得這是一個坑?”
“這該不會是你家男人故意引你上當的吧。”
季司深淺然一笑,掂了掂手上的荷包。
荷包裏是和賞金任務一起留下的定金,只要他拿走了,就代表他接下了這個任務。
定金還不少呢。
黃金千兩啊,沈識檐這個男人也捨得下血本。
就這麼想確定他的身份嗎?
“那小統子你覺得,我要不要上這個當呢?”
小統子:“……”
看他的樣子,根本就是多餘問他這個問題吧。
季司深當然是拿走了定金了。
畢竟這也能算“聘禮”,黃金千兩呢。
這都是錢,怎麼可以不接呢。
小統子:“……”
這宿主,絕對又不安好心了。
季司深對自家男人,本來也就沒有什麼正經的心思。
第二天沈識檐便發現,自己的定金已經被人取走了,對方留下的印記也正是零隱。
宋泊簡愣了愣,“沈識檐,零隱竟然還真的接了?”
聰明瞭半世的宋泊簡,忽然就變得……蠢了起來。
沈識檐很是嫌棄。
而瞧着那個零隱留下來的標記,沈識檐甚至沒有半點兒慌亂,反而眼裏多了幾分期待與悸動來。
宋泊簡瞧着沈識檐這個眼神,忽然有個念頭一閃而過。
我去!這個零隱難不成就是沈識檐那個,風一吹就會倒的柔弱小嬌妻!
這個認知讓宋泊簡一時無法消化。
相比宋泊簡,沈識檐可就冷靜多了,白日除了一如既往的上朝,然後就是安心準備他和季司深成親的所有事宜。
晚上就是等着某個扮豬喫虎的小東西上門來“取他的命”。
就是沈識檐等了兩個晚上,某人都沒有出現。
對此,沈識檐就覺得更好玩兒了一些。
甚至猜到了,零隱已經知道了他猜到了他的身份了。
這是在和他——欲擒故縱。
沈識檐眼底有一閃而過的深諳之色,那就別讓他有機會揭穿他的身份了。
——深、深。
沈識檐剛打算入睡的時候,卻在起身的時候,聽到了一點兒細微的動靜。
沈識檐便又坐了回去,淡然的倒了兩杯茶在桌子上,將其中一杯推到了自己對面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