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那雙眼睛裏,流露出幾分不易察覺的興味兒。
這倒像是知道這個任務是官府做的局,而在刻意挑釁。
“挑釁。”
宋泊簡一聽這個詞,可就更來趣了,“那何止是挑釁?!簡直就是囂張!”
“你知道嗎?又隔了一年,官府的人不死心,又試圖設第三次局呢,結果你猜發生了什麼?”
沈識檐擡眸看向宋泊簡,示意他繼續說下去,顯然沈識檐也被勾起了對賞金獵人的興趣。
“就在官府打算張貼賞金任務的頭一天晚上,那個人的屍體,就被明目張膽的扔在了官府的大門口,還在那屍體的背上,高調的寫上了‘賞金獵人’四個血字!”
“你是沒看見,當時官府那些人的嘴臉,簡直黑成煤灰了。”
“而且,最要命的是,人家第二天悄無聲息的潛入官府還拿走了那筆賞金,和官府的人打算誘導的賞金,一個子兒都不帶多的。”
“但是,那個賞金任務官府的人,都還沒來得及張貼呢。”
“哈哈哈哈!沈識檐,你當時是不知道,那個設局的人,可是直接被氣的大病一場,簡直不要太爽。”
“就看不慣那一副想要收攏人家,還在人家面前肆無忌憚的挑釁的嘴臉。”
“以爲自己是官府,有朝廷撐腰,就肆無忌憚爲所欲爲。”
沈識檐身爲一朝丞相,卻對宋泊簡的這番言論,充耳未聞。
“沈識檐,你知道嗎?最厲害的一點兒是,這件事都是零隱乾的。”
“也是因爲這件事,讓賞金獵人一時間名聲大噪,讓很多人都開始找上賞金獵人了。”
“人家連官府都敢公然挑釁,就代表人家根本不怕朝廷,那還不是什麼那種什麼樣不能報的仇,都可以買了。”
“最重要的是,賞金獵人不問緣由,不問出處,對發佈任務的身份完全保密,又能保證絕對不會失誤。”
“沈識檐,我就不信這樣的人,你會不想要拉攏?”
沈識檐沒有回答,但那幽暗的眸光之下,都是探究的興味兒了。
“話說回來,雖然賞金獵人沒有明確的首領,但卻都會聽命於零隱一人。”
“官府設誘餌這件事之後,便形成了一條規矩。”
“只有賞金任務上,蓋了零隱特殊的章印的,就代表這個任務沒有問題,任何一個賞金獵人都可以接。”
“就是爲了防止這樣的事件,畢竟防不勝防。”
“再加上,官府的人,因爲遭受了零隱這樣的羞辱挑釁,所以這些年官府的人,想方設法的想要剷除整個賞金獵人組織。”
聽完宋泊簡說的這些,便明白了他爲什麼說找出殺了尚書之人,會不了了之了。
官府的人想剷除,但更多的人,一定希望賞金獵人存在。
再加上賞金獵人那些保密的規定,這麼多年,指不定還有很多朝廷的人蔘與其中,就會自然而然的對賞金獵人形成一個無形的保護傘。
沈識檐忽然覺得,從第一次開始,這個零隱就可以直接解決掉官府設置的誘餌。
但是他卻等到第三次,才弄出那麼大的動靜,人盡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