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司深只好轉過頭,盯着蕭時厲反駁這句話。
“沒有!”
“小爺絕對沒有說過這種話!”
“而……而且,我那時候才第一次見到蕭媽媽,我哪裏知道你這麼……老!”
季司深就是特別喜歡會抓重點。
或者說,很知道怎麼作腰。
季司深的一句話,讓其他人氣氛都跟着凝重起來。
畢竟,他們兩個人的年齡的確是個無法改變的硬傷。
蕭媽媽只是覺得他們兩個人氣氛不錯,心裏又認定了季司深和蕭時厲兩人之間,都透着一點兒說不明道不清的曖昧。
再加上蕭時厲的目光總是在季司深身上,所以就下意識覺得他們兩個人……
她倒是的確沒考慮到這個。
便趕緊立馬轉移了話題,“那個,既然深深不想提,就不提了,小孩子的話而已。”
季司深彷彿也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話,見蕭四郎鬆開了自己的手,不說話了,也跟着生悶氣了。
滿滿的一股子哀怨:我不就是說你老嗎?!一點兒都玩不起!
蕭媽媽無可奈何的嘆氣,還是覺得她的感覺沒錯纔對。
之後大家倒是都安安分分的喫飯,說話也都是說一些無關緊要的事。
直到季司深他們一家從蕭家回去,季司深和蕭時厲都沒有說過話。
而蕭時厲站在門口的位置,卻望着季司深離開的背影。
蕭媽媽給蕭時厲遞了一杯水,“喜歡深深?”
蕭媽媽整個人都是溫柔的,半點兒沒有封建古板的習性。
在這個世界裏,就顯得格外的開明瞭。
蕭四郎接過水,坦白的回答,“喜歡。”
蕭媽媽嘆息一聲,“媽媽看得出來,深深也喜歡你,喜歡就去爭取。”
“當年是媽媽沒有保護好你,才讓壞人有可乘之機,將你偷偷抱走了。”
蕭時厲回過頭看向蕭媽媽,似乎在認真的聽她說,當年的事情。
蕭媽媽攏了攏身上的披肩,看着門外開口。
“當年你在醫院出生後,家裏沒有人伺候,你爸心疼我,便請了一個保姆回家,帶孩子伺候月子。”
“結果不曾想半個月天之後,那個保姆就和你一起失蹤了。”
“等我們找到人的時候,已經又是一個月之後的事情了。”
“那個保姆死都不肯告訴我們,你被她抱去了什麼地方。”
“沒辦法,我們只能到處打聽,最後才知道她把你抱到了不知道什麼地方的山裏去了。”
蕭媽媽越說越痛苦,最後已經泣不成聲了。
蕭時厲心疼的安撫她,“我回來了。”
他知道他是有愛他的父母就足夠了。
蕭爸爸這時也走了過來,抱過哭泣的妻子安撫着。
“別哭了,你這樣會讓兒子比你更難受的。”
蕭媽媽擦了擦眼淚,緩和了情緒後,靠在蕭爸爸的懷裏望着他開口,“所以,厲兒,我們希望你幸福。”
“深深是我看着長大的,他只是有點兒小性子,但是性格善良,心地單純。”
“如果你和深深在一起的話,我們不會反對的。”
蕭爸爸一邊摟着自己妻子的腰身,一邊點頭附和。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