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郎……”
蕭四郎抱過季司深,摸了摸他的頭。
“別怕。”
季司深整個頭都埋在蕭四郎的胸前,彷彿當真害怕極了。
蕭四郎的確是很心疼季司深的,這讓他想起來之前季司深說的。
他是被人推下懸崖的,所以那個時候的小少爺要有多害怕呢?
這讓蕭四郎更加覺得自己足夠幸運,才能認識季司深。
而他更是在這個時候,慶幸劉瑛她媽,將季司深送到他的牀上。
在蕭四郎看來,只要差了任何一環,他可能就沒這麼幸運了。
所以,蕭四郎有多珍惜,有多在意這個小少爺,沒有人能夠想象。
季司深在蕭四郎懷裏擡起頭來問他,“四郎,現在怎麼辦?”
季司深彷彿在依賴這個男人。
而蕭四郎早就有了決定了。
顯然,蕭四郎這樣的反應,根本就不是那個畜生都不如的一家人,能夠生下來的。
“回季家。”
季司深癟了癟嘴,“可是我哥根本不可能讓我回去。”
蕭四郎牽着季司深的手,“那就讓,所有人都知道你活着。”
“讓所有人都知道,你現在就在這裏,並且要讓所有人都知道,有人要殺你。”
季司深稍微訝異的看向蕭四郎。
蕭四郎疑惑,“怎麼?”
季司深看着蕭四郎,“你看,你這不是能好好說話嗎?”
“你現在說的幾句話的字數,都已經能趕上我們從認識到你說這些話之前的,說過的所有話字數了。”
蕭四郎:“……”
小少爺,現在還有心思在意這個?
一點兒都不像是身處危險之中的樣子。
不過,的確。
這是他這三十幾年,一次說過的最多的話了。
蕭四郎握着季司深的手,看着他的眼睛解釋,“因爲與你有關。”
季司深心裏咯噔了一下。
所以,越是面癱越是禁慾的男人,說起話來,殺傷力才最大。
尤其是這種,看起來什麼事情都無所謂,卻只對你一個在乎之人說的話。
因爲,他真的很在意你,對你做的所有承諾,永遠都不是空話。
季司深臉色緋紅的移開視線,輕咳了一聲。
“四……四郎,你好厲害……”
“這要是我自己的話,肯定因爲害怕,自己偷偷躲起來了。”
小統子對於他家宿主不要臉的“阿諛奉承”,也是沒眼看的程度。
宿主,睜着眼睛說瞎話的能力,也很厲害的。
蕭四郎輕咳了一聲,彷彿有些不適應季司深這樣說話。
“咳……警察問什麼說什麼。”
“先別說,是你哥做的。”
季司深乖乖點頭,“好!”
蕭四郎:“……”
又有點兒過於聽話了。
而顯然這一招,是奏效了。
在警察的保護下,季司深就輕而易舉的帶着蕭四郎回到了季家。
而季響看到季司深回到家,倒是也沒有一點兒異常。
反而是和季媽媽一樣,也有些激動慶幸的樣子。
“回來了就好,媽這些天很擔心。”
季響的樣子,彷彿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的,甚至試圖親暱的去摸季司深的頭。
但是蕭四郎卻第一個將季司深護到了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