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四郎:“……”
又不是什麼好東西。
等他回家,這些東西,也不缺的。
但是,聽着季司深的話,卻讓人覺得很暖。
蕭四郎也就隨他去了。
蕭四郎離開這個地方,卻是連頭也沒有回過的,彷彿對這個地方沒有半點兒留念,連門都沒有鎖,就和季司深離開了。
而他的目光所及,只剩下那一個人的身影罷了。
而在蕭四郎和季司深前腳離開後,後腳就有人衝進了他們家裏。
發現蕭四郎家裏空無一人,連東西都沒了,就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直接將家裏砸了個稀巴爛。
“這個該死的蕭四狗!竟然跑了!”
“他也敢跑!”
說話的人是老蕭家的人,那個“蕭四狗”的大哥。
明明是老大,卻靠蕭四郎養着。
老大老二都結婚了,連他們的妹妹嫁出去了,也還依舊壓榨蕭四郎一個人。
所以,他才每頓只能喫一個窩頭。
不是真的沒錢,只是他所有的錢都不是自己的罷了。
他給季司深的那些錢,都是自己偷偷攢下來的。
不然,早就被他們壓榨了。
不過,對此蕭四郎也在慶幸,雖然不多。
而蕭大的動靜,讓對面的那個老女人也站了出來。
自從上次她的男人,摔斷了腿,她就沒有再找過蕭四郎和季司深的麻煩。
倒不是她多安分,而是她的男人不准她再找他們家的麻煩。
好像受了什麼刺激似的,話都說不明白了。
不知道是被什麼嚇到了。
她自然不可能善罷甘休的。
但是,顯然蕭四郎離開了,她就是不善罷甘休也沒有機會了。
“你是蕭四狗的什麼人?”
蕭大見她說話,斜了她一眼,“蕭四狗的大哥。”
這女人顯然也是沒有腦子的,“那你是蕭大狗?”
蕭大一聽,頓時就和那個女人打了起來。
她纔是狗!
而這一幕精彩的戲,季司深是看不到了。
最後,還是排房裏的人走出來,好一陣阻止兩個人才停下來。
那老女人的衣服都被扯壞了,頭髮也亂糟糟的,被扯斷了不少。
而蕭大自然也好不到哪兒去,臉上都是抓痕,身上都是被她咬的,都咬出血了。
彷彿把對蕭四郎的氣,都出在了蕭大的身上了。
而蕭大沒找到蕭四郎,現在還被一個瘋女人又咬又抓的。
最後唾罵了幾句,也就回去了。
而那老女人直接撒起潑來,也是沒人管了,只當看戲了。
最後也因爲蕭四郎已經離開了,而不了了之了。
從今往後,他們都沒有一個人能欺負蕭四郎了呢。
蕭四郎和季司深是坐着火車去城裏的。
蕭四郎不知道目的地在哪兒,他只是跟着季司深而已。
在車上,季司深一直靠在蕭四郎身上睡覺。
周遭都是嘈雜的聲音,卻沒有任何一刻,比現在更讓蕭四郎安心。
蕭四郎甚至默默握住了季司深的手,十指交扣的親暱,引起了對面的人的注意。
但蕭四郎閉上眼睛,無視了那樣不和善的眼神。
已經有人給了他,足夠無視這個世界一切的勇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