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小黑蛇立馬乖乖的鑽了回去。
不是掏蛇膽,就是拔它的牙齒,現在還要拔了它的腦袋下酒。
哼,是個壞先生~
季司深見小黑蛇乖乖的藏好了,便徑直走進了大廳。
一眼便見到了那個一身白衣的清姑。
那一身白衣,與季司深身上白衣,一眼望去倒是會讓人禁不住生出許多聯想來。
清姑頭上簡單的髮髻,大半頭髮都垂落在肩頭,將她襯得猶如出水芙蓉般,尤其是那雙眼睛,彷彿天生便帶着楚楚可憐的姿態。
肌膚白皙透嫩,看着就像是溫良恭謙的模樣。
“清姑找我有何事?”
清姑看着季司深臉上的嬌羞愛慕,也是相當明顯的。
清姑含羞帶怯,目光中卻又透着希冀的祈求,“想請先生救命。”
季司深彷彿瞬間明白了清姑的小心思,淡漠的神情,以至於讓他開口的話都顯得不近人情。
“令尊的病,我無能爲力。”
清姑急了,“可是整個天衡山,只有先生能幫我。”
季司深淡淡地掃了一眼清姑,“除了我,誰都可以幫你。”
清姑愣了一下,彷彿聽明白了季司深話裏的意思,但她卻還是假裝聽不懂的,咬着嘴脣直接跪在了地上。
“先生!你若是不救家父,家父今晚就……就……”
清姑的眼淚瞬間下落,瞧得人心裏跟着心生疼意,讓人完全無法拒絕。
一旁的幾個弟子也開始爲清姑說話,“師父,清姑都已經這樣求您了,您就不能去看看嗎?”
“是啊,師父,您十年風雨無阻的都會去山下義診,爲何清姑這樣求您,您反倒是有些……不近人情了?”
“師父……”
季司深一向風輕雲淡的臉色,多了幾分讓人害怕的冷意。
而他懷裏的小黑蛇似乎都感受到這人的情緒,貼着季司深身體的小腦袋都在他的胸口蹭了蹭。
季司深擡手似是碰了一下胸前的小蛇頭後,眸光幽冷的掃了一圈那幾個開口的弟子。
“倒是的確是我教出來的好弟子,竟不知何時師父做事,還需要弟子來教了?”
幾個弟子瞬間不敢說話了,頓時齊刷刷的跪在了地上。
“弟子不敢。”
季司深還沒開口呢,旁邊跪着的清姑也流着眼淚,淚眼婆娑盡顯無辜的開口。
“先生,是我的錯,你不要責怪你的弟子們……”
“先生你這樣,會讓清姑覺得自己是個罪人。”
“他們……他們也只是……”
“什麼時候我教訓自己的弟子,需要一個外人來開口了?”
季司深冷冷的聲音,瞬間讓清姑閉上嘴不敢說話了。
連眼淚都掛在眼眶上,不敢往下滴落了。
季司深也不先教訓幾個弟子了,看着清姑開口,“人,我想救便救,不想救,便是你今日跪死在我的長霄殿,我也不救。”
“我既沒有拿過你的診金,也並未許諾過任何人,來我這長霄殿我都會救。”
“且,令尊今日是死是活,與我何干?”
季司深的話過於不近人情,讓在場的人都爲止吊着一口氣,大氣不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