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邢川在離開前,又深深的看了一眼咖啡廳。
荊墨言偷偷暗笑,哎呀,這是她墜入愛河的直男老哥呀~
而剛一回到家,荊墨言就趕緊和她媽分享今天的情報。
荊邢川:“……”
有沒有記得,他是個當事人?
荊邢川懶得搭理他們,便回到了房間,將那串銘記於心的電話輸進了自己的手機,置頂。
然後發了一條消息過去。
【是我,荊邢川。】
收到消息的季司深並沒有立馬回過去。
“宿主,你等什麼呢?怎麼還不回過去?”
季司深握着手機有些嫌棄,“你是不是傻?”
“我還是咖啡店上班人員,他剛發我,我就立馬回過去,不就是告訴荊邢川我別有目的,一直等着他嗎?”
小統子:“……”
他已經感受到了自家宿主,深深的嫌棄了。
這個時候,操之過急,沉不住氣的話,會功倍事半的~
很容易將對方吊起來的興趣,瞬間消磨一半。
那種想着、念着、卻又無法觸手可及的感覺,才最折磨人。
而時不時的曖昧,更容易讓人墜入深淵呢。
於是季司深等了很久,纔回了一條,簡短的訊息。
【嗯,季司深。】
荊邢川:“……”
只有四個字啊,還沒消氣嗎?
【今天的事,我很抱歉,不是故意的。】
荊邢川等了好一會兒,都不見對方迴應,便直接打了電話過去。
季司深等到電話響了很久才接起來,“喂……”
荊邢川聽到對方的聲音帶着濃濃的鼻音,還有一點兒委屈的泣音。
“今天的事……”
荊邢川還沒說完,季司深就先一步打斷了他的話,“今天的事……對不起!”
“是……是我不好……”
“我不該……不該那樣發脾氣的!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荊邢川無奈又好笑,不是他再給他道歉嗎?
“你和別人說話,都這樣,五句有四句在道歉嗎?”
季司深的聲音明顯愣了一下,反應過來,開口就又是對不起三個字,只是說了一半,就停下來了。
“我……”
“既然你覺得對不起,我也有對不起你的地方,就算扯平?”
荊邢川的語氣透着,他自己都不知道的下意識溫柔和哄人的語氣。
季司深猶豫了一會兒,聲音才軟軟的開口,“好……”
末了季司深又說,“衣服的錢……”
“我會慢慢還的。”
荊邢川聽着季司深這麼在意這件事,又覺得無奈,“根據你現在咖啡店兩三千的收入計算,一年在兩萬四到三萬六之間。”
“而你至少需要十年才能還清。”
“前提是你不會辭職。”
季司深:“……”
“十……十年就十年……”
“而且……我又不只是咖啡店一個工作,誰說……需要十年了……”
“大不了……我不喫不睡不喝……多找幾個工作!”
荊邢川:“……”
荊邢川捏了捏眉心,聲音裏都透着無可奈何的嚴肅,“不喫不喝不睡,人的身體最多堅持五到十天,你想讓我直接給你收屍抵債嗎?”
季司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