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爾的話,讓納什爾回頭紅眸幽深的掃了他一眼。
這一瞬間,尼爾只覺得恐懼從腳底直竄腦門。
連跟着準備附和尼爾話的安格,都跟着一顫,立馬乖乖的閉上了嘴,不敢多嘴。
“我纔是布蘭締爾的王。”
一句話,威懾力十足。
“王后今日不必行禮,日後也不必。”
“我在位期間,廢除王后必須向王行禮的規矩,若是尼爾大人想幹涉一個國王的權利,你纔有資格來決定我應該做什麼。”
尼爾立馬恭敬的低下頭去,“……不敢。”
納什爾冷嗤了一聲,“既然不敢,就學會什麼時候開口,什麼時候又該閉嘴。”
尼爾被納什爾這樣打壓,完全無視他的在布蘭締爾皇室連着兩任的存在,尼爾便有些不甘心。
但畢竟納什爾纔是現在布蘭締爾的王,他也只能是屈服下來。
納什爾再次看向季司深,見他露出的肩上背上都是自己留下的痕跡,便解下了自己身上的斗篷,遞給他。
他倒是想親自給季司深系,可此刻他怕他,納什爾便只能遞給他。
季司深望着遞過來的斗篷,有些怯生生的看了一眼納什爾。
安格則是對於納什爾這樣的行爲,有些咬牙切齒。
甚至一時間沒忍住,開口提醒納什爾。
“陛下,亞深在您出征期間,已經與外男私通!背叛了布蘭締爾王室,辜負了陛下對他的寵愛!”
“陛下應該平復民心,將亞深親手火祭。”
安格的話頓時讓準備伸手去接斗篷的季司深收回手來,緊緊地抓着胸口的衣服着急的解釋。
“我……我……我沒……沒有……”
“沒……沒有……與……與人……私通……”
納什爾那着急的小夫人,口喫好像更加嚴重,彷彿一口氣都提不上來,臉色也都變得通紅起來。
而他白皙肌膚呈現這樣的變化,納什爾在昨晚就已經見過。
納什爾的雙目,是連夜間都能看的一清二楚的。
他與衆不同的能力,出色的樣貌,與旦那塔星完全不同的膚色與瞳色,才讓他成了布蘭締爾的新王。
在旦那塔星,不一定是王子殿下才能繼承王室的新王之位,如果有天賦異稟,與衆不同的能力者,皆可越過這層規矩,成爲整個皇室的王。
而納什爾便是這樣一個特例。
老國王的子嗣,或許出色,但卻不如納什爾出衆。
光是這次征戰,恐怕若是那些個王子殿下,恐怕就不只是花費三年,或許時間消耗的更久。
甚至還有可能,還未坐上着布蘭締爾王室國王的位置,便已經命喪於戰爭之中了。
納什爾見他因爲慌張着急,而一口氣沒提上來,竟直接快要紅着一張臉,虛弱的要倒下去時,納什爾已經快一步上前,將手裏的斗篷披在了季司深的身上,甚至同時用斗篷裹住季司深整個身體。
將搖搖欲墜的小夫人,當着所有人的面騰空抱了起來。
而暈過去的季司深連眉頭都皺緊了,臉上的通紅也沒有半分消減。
“陛下?”
納什爾看向懷裏輕飄飄的小夫人後,擡頭紅眸冷冷的掃視了一圈兒衆人後開口。
“昨晚破除王后‘初子’之身的那個野男人,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