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驍脣齒輕咬着裙襬,之後任憑裴願怎麼罵他,他都當沒聽到。
不過他也沒空罵他老畜生了。
老畜生,總得做一點兒老畜生的事。
就是兩人身邊,都是碎了一地的酒瓶,酒香氣濃烈,醉人亦醉心。
之後北辰驍抱着裴願離開現場之後,底下的人來收拾時,看着那一地的狼藉都不免面紅耳赤。
桌子竟然……散架了。
嘖嘖,不愧是北辰家的家主,哦,不對,現在他已經不是北辰家的家主了。
北辰家已經姓陸了。
但,婚後的陸之聞嫌棄這兩個電燈泡,直接將人扔回了北辰家去了。
而不久之後,季老爺子離世,季司深真正接管了季家,季司深轉手便轉到了陸之聞的名下。
“深深,季家是爺爺給你的。”
季司深偏頭看向陸之聞,“可是,我想給先生。”
陸之聞揉了揉季司深散亂的髮絲,“不怕我,攜款潛逃了?”
季司深“單純”的搖了搖頭,“不怕,我是先生的,而先生只會攜我潛逃。”
陸之聞瞧着季司深這副眼神,當真是心都是軟的,讓人覺得和他說重一個字,都是自己的罪過。
“嗯,夫人很清楚我的本性。”
季司深閉着眼睛,乖巧的在陸之聞的手心蹭了蹭,“因爲先生很愛我,很愛很愛。”
“我也想愛先生,與先生愛我一樣。”
陸之聞的一顆心,撲通撲通的,悸動的厲害,軟成一灘春水一般。
陸之聞直接將季司深抱了起來,託在自己的腰上,而季司深圈住陸之聞的脖子,又乖又軟。
陸之聞擡眸注視着季司深那雙乾淨純淨的雙眸,“深深,你這樣,等那時,我會捨不得留你一個人在這個世界上的。”
若是他不在,別人又欺負他的小兔子怎麼辦?
季司深低頭吻了一下他家先生的脣,然後緊緊抱住他,在他脖子的軟處蹭蹭,“先生要帶我一起走,先生不在了,我會被人欺負的,連飯都不會吃了,會餓死的。”
“下輩子,先生就找不到我了。”
陸之聞只是聽着這樣的話,便覺得心碎成片,“好,永遠不會留深深一個人的。”
季司深怕他反悔,撐起頭來,要和他拉鉤。
“拉鉤了,就不可以反悔。”
陸之聞也寵着小兔子的孩子氣,和他拉鉤。
“嗯,不反悔。”
就是可惜,他的深深要少在這個世界十二年了。
季司深捧着陸之聞的臉看着他的眼睛,雙眸都是堅定的純粹,就彷彿是知道他內心所想一樣開口,“先生不在,我就要一個人孤獨十二年,被別人欺負十二年了。”
陸之聞忽然就釋然一笑了,是啊,他們之間從來都不在意這種無足輕重的事。
陸之聞的鼻尖抵着季司深的鼻尖蹭了蹭。
“嗯,小兔子的先生,知道了。”
季司深偏頭,“無辜”的眨了眨眼睛,“那……小兔子現在想被先生喫掉了。”
陸之聞:“……”
果然他的深深,十年如一日的……直白。
不過,這話也算委婉了。
“好,那我們回房間。”
季司深嗯了一聲,在他家先生身上蹭了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