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之聞試圖掙脫,語氣也很溫柔,“深深,別牽了,髒。”
他剛剛親手“處理”了一個麻煩,手上都是髒污的血氣。
季司深擰着眉,也很倔強,緊緊地牽住陸之聞的手。
“不髒,先生最好了。”
“我喜歡先生。”
陸之聞:“……”
被無視的季老爺子:“……”
“你們兩個,夠了!”
“陸家主,你的話,倒是也不怕被別人聽去。”
陸之聞對於季司深的直白固執,也有些無可奈何,便由他去了。
然後聽着季老爺子的話出口,“既然我這麼說了,自然就不怕別人說我的是非。”
“說我冷血也好,說我強迫也罷,別說今日深深不願,就是深深想和您回到季家,您也不可能從我的手裏帶走他。”
“而且,深深的身契,在我的手裏,那他就永遠是我陸之聞的人。”
季老爺子聽到陸之聞最後一句話,才恍然反應過來,“身契?”
季老爺子也突然想起來,方纔季司深就說過,他是被陸之聞從賣場上買回來的。
“他們竟然敢將我季家的孫子,賣進賣場?!”
陸之聞對於季老爺子後知後覺的反應,也沒有多大的反應。
倒是他不太喜歡,季老爺子的說法。
他口裏一直說的是季家的孫子。
陸之聞有些心疼蔓延,便愛憐的揉了揉靠在他懷裏小兔子的頭髮。
季司深擡頭看向陸之聞,有些疑惑不解的偏了偏頭,似乎“不太明白”他家先生,爲何突然又心疼他了。
季司深:“?”
陸之聞卻在此刻覺得,他家小兔子無痛無覺的也挺好,至少不會因爲這些而傷心難過了。
“沒什麼。”
季司深哦了一聲,但是卻又擡起頭來堅定的回答,“我是心甘情願留在先生身邊的,先生說的,我要聽先生的話,先生的話,勝過聖旨。”
陸之聞:“……”
他好像沒說過,後半句。
季老爺子實在是被自家孫子這副樣子氣的不輕,搞得好像他是個十惡不赦的惡人,一定要拆散一對苦命鴛鴦似的。
“行了行了,既然小深你不願意跟我回季家就算了,但是陸家主,我季家的孫子,也不是這麼便宜你就能張口一句家主夫人,就可以名正言順的留在陸家的。”
陸之聞當然知道,“自然,我會光明正大的將深深娶回陸家,讓所有人都知道他是我陸家的家主夫人。”
有了陸之聞的保證,老爺子好歹也算是氣順了一點兒。
畢竟孫大不中留,還別說,在他們認親之前,他的孫子就已經被陸之聞給拱了。
但好歹,也是陸之聞,總比再那賣場強,或是被不三不四的人欺騙了強。
而且,陸之聞的身份,是配得上小深的。
“那個女人在你陸家的精神病院裏,我要將她帶走。”
他不能便宜了,害了他兒子和孫子的罪魁禍首。
陸之聞倒是輕描淡寫的讓季老爺子帶走她就是了,他不阻攔。
這讓他懷裏的小兔子有些深思起來。
在季老爺子恨鐵不成鋼的離開之後,季司深擡起頭來看向陸之聞,“先生,對她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