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之聞眸光都是剋制壓抑的欲色。
他徑直走向牀上的季司深,在牀邊站立,季司深便又期待的擡頭問他,“先生喜歡兔子嗎?”
陸之聞揉了揉季司深的頭,“如果是我現在牀上的小兔子的,自然喜歡。”
喜歡的要命。
深深是不是以爲,他喜歡的是兔子裝扮的他?
竟然還穿回賣場上的這身衣服來,討好他。
季司深貼着臉在陸之聞的肚子上蹭了蹭,“我是先生的嬌氣小兔子。”
陸之聞:“……”
半秒鐘裏,陸之聞理智的琴絃不知道的崩了幾回了。
而在下一秒裏,陸之聞便將那隻撩人不自知的小兔子撲倒在了牀上。
今晚,註定他無法再恪守他的理智,保持他的紳士風度了。
自己將自己擺上餐桌的小兔子,他怎麼能輕易的放過呢。
就是初次感知的小兔子,有些緊張和不知所措,那張小臉上,更是羞紅的像胭脂水粉似的,而那眼淚都快哭了一地了。
陸之聞輕輕吻着季司深的額頭,安撫他的情緒,直到小兔子平靜下來。
不過平靜,也只是短暫的罷了。
約摸凌晨三四點了,小兔子終於睡了人生中最難得最安穩的一覺。
因爲消耗了大量的體力外,還有來自他的先生給他的安全感。
這次小兔子,應該能安安穩穩的睡一覺了。
陸之聞吻過季司深的額頭,給他掖好被子,才重新穿上睡袍起身。
他讓人查過那些傷害深深的人了。
可惜了,都死了。
不過也不可惜,因爲都是深深的手筆。
手段凌厲狠辣,是他那嬌氣小兔子會做出來的事情。
不過,除了死了的這些人,就只剩下深深嘴裏說的那個“她”還有那個“她”爲之討好的男人了。
“她”正是深深的親生母親。
深深生來就患有無痛症,是天生的。
如季司深告訴陸之聞的,那個女人知道季司深有無痛症,卻無法接受。
無痛症是一種遺傳性感覺自律神經障,所以那個男人認爲是季司深的母親給他戴了綠帽子。
就徹底放飛自我,拋妻棄子的成日花天酒地,將自己的妻子稱之爲“破鞋”,將自己的“兒子”稱之爲“怪物”。
甚至在外面詆譭他們的名聲。
季司深的母親爲了挽回男人的心,所以每次在他回家的時候,故意傷害季司深,企圖喚起他的良知,和愛。
她甚至想借這種方式,企圖讓季司深擺脫無痛症。
經常裝着滾燙的熱水會被她“不小心”打翻,“不小心”剛好灑在季司深的身上……
是經常。
那些資料看的陸之聞眉頭緊皺,怒氣難以剋制的翻騰。
深深能好好的長大,能好好的活到二十歲,要有多辛苦呢?
陸之聞無法想象。
陸之聞皺緊了眉心,回到臥室,躺在季司深的身邊緊緊抱住他,嗅到他身上的香氣,才覺得心情平復下來。
陸之聞輕撫着季司深的臉,眼裏的心疼無限翻騰,“以後,永遠都不會再有這樣的事了。”
“是我的嬌氣小兔子,不是‘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