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裴願進來的時候,“小兔子”身上多了他舅舅的……外套。
裴願抿着脣,歪着腦袋很是迷惑。
舅舅確定買下來的是個保鏢?
陸之聞可不管,自家外甥腦子裏在想什麼,走過來轉過裴願的頭,就往外走,而他的身後跟着的,自然是在方纔那一秒開始,獨屬於他的“小兔子”了。
“回家。”
“唉唉唉?舅舅,不要轉我的頭!我能自己走!”
“話說,舅舅你不是來給我找保鏢的嗎?!你現在自己有了兔子保鏢,你就不管你外甥的死活了嗎?”
“你今天這麼欺負北辰家的人,明天他就敢趁你不在,我身邊又沒有保鏢的時候,把你外甥揍成豬頭!”
陸之聞皺眉,“聒噪。”
“多大的人了?不會自己打回來?”
“保鏢的事,下次。”
裴願很是怨憤,“舅舅!你就是有了兔子忘了外甥!”
陸之聞:“……”
——
陸之聞剛帶着季司深回到他住的地方,光是開車也要很長一段時間,而在陸之聞的腳還未踏入門檻,季司深便自覺的伸出雙手來。
陸之聞疑惑。
季司深臉上依舊戴着那張兔子面具,但他身上的氣息,是連面具都無法遮掩的鋒利,比陸之聞還要更勝一籌。
陸之聞是生人遠離。
而季司深則是熟人近身,都能把你捅成篩子的那種。
“手環。”
季司深的語氣也聽不出絲毫的變化,倒像是流水線上生產出來的機械化機器人似的。
季司深嘴裏說的手環,是一種低等級身份的象徵,與其說是象徵,倒不如說是一種恥辱的象徵。
季司深是從賣場被陸之聞拍賣下來的,是比僱傭關係還要低等的。
傭人保姆,好歹也存在着一層僱傭關係,而他卻是連自由身都掌握在別人手裏的。
身契,就相當於一個人的身份認證,不過也只有這種賣場出來的,還存在着這種約束的身契。
不過,傭人保姆之類的,當然也有手環,手環的顏色不一樣,就代表在這個家裏的地位也不一樣了。
也是爲了更好的被管理。
當然除了這些,手環也有即時通訊、定位一類的功能。
陸之聞原本是給裴願準備的小保鏢,如今成了他自己的了,他倒是沒有準備手環。
“還沒準備,不用戴了。”
季司深皺眉,“不合規矩。”
陸之聞瞧了他一眼,別人巴不得脫掉那手環,他倒是一定要戴上?
“陸家的規矩是我定的,你歸我管,不歸其他人管理,我說什麼,你便做是什麼。”
季司深擡眸對上陸之聞的視線,又轉瞬垂了下去。
“是,先生。”
陸之聞嗯了一聲,便讓季司深踏入陸家的大門。
隨後,陸之聞接到電話,便讓管家安排季司深。
管家姓林,直接帶着季司深熟悉起陸家。
但,說是陸家,其實平常只有陸之聞和裴願兩個人住在這裏。
陸家其他人,也都有各自的地方,平常的來往不算密切。
即便只是陸之聞和裴願兩個人住,這裏也是佔地百餘畝的私人莊園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