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真知道,怎麼拿捏他。
景南弦嘆了一口氣,再次看向他的臉,“我想說的,不是這個。”
“爺爺因爲——你,揍我,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季司深愣了一下,然後臉色羞窘的瞪他,“所……所以,是我的問題嗎?!”
那他還不疼他?
景南弦笑了一聲,季司深便不說話了。
但那耳廓的緋紅,卻加重了幾分。
笑起來還挺好看。
景南弦的笑意,便更加深了幾分,“不是你的問題,我的。”
季司深哼了一聲,然後纔想起來這個男人是要去做什麼的,“你不是要去買喫的?”
景南弦撐着頭看向季司深,那眼神盯得人心裏一抖。
“你……你這麼看着我做什麼?”
景南弦開口,“景家的人,也不至於,被人這樣隨便欺負。”
言外之意大概就是,他沒必要爲了讓他心疼,故意挨這一巴掌。
季司深沉默了幾秒鐘後,轉過頭去,“景南弦,我們離婚了。”
景南弦只當沒聽到,反正小狐狸巴不得他們趕緊復婚。
口是心非。
“再問你一次,想喫什麼?”
季司深本想拒絕的,但猶豫之後,還是默默開口,“想……喝粥……”
一個合格的小白蓮,當然是該服軟的時候就得服軟,不能一直拒人千里之外。
景南弦暗自好笑,他倒是研究的透徹。
景南弦擡起頭來,伸向季司深,季司深一驚,“你……你又做什麼?”
景南弦不說話,只是看了季司深一眼。
季司深抿了抿脣,也不動了,任由景南弦將手蓋在自己的額頭上。
“還很燙,想喝粥,就乖乖躺回去。”
季司深:“……”
就不乖!
季司深哦了一聲,便躺了回去。
但景南弦卻沒起身,季司深面對着景南弦躺着,他的目光又在自己的身上,那臉色和耳廓都跟着紅了起來。
或許覺得氣氛不太對,季司深只好閉上了眼睛,但那止不住顫動的睫毛,都在出賣主人裝睡的事實。
景南弦撐着頭,那眼裏啊,蔓延的都是無可奈何的寵溺之色。
連需要裝作故意裝睡時的,小破綻都表現的這樣恰到好處。
如果他不會讀心,恐怕他早就淪陷了。
或者更準確一點兒,他就算是會讀心,不一樣還是入了局嗎?
景南弦見他“熟睡”,第一次如他所願的,靠近牀邊,伸手輕輕撫過他那捱了人一掌的臉。
精緻的沒有半點兒瑕疵的臉,便是觸感也軟嫩的讓人愛不釋手。
景南弦收回手,將被子給季司深蓋好,纔出了病房,去給某隻口是心非的小狐狸買粥。
等人走了,季司深才睜開眼睛。
“宿主,真不容易,景南弦開始上鉤了。”
季司深頗爲贊同的點了點頭,“他要是再不上鉤,我就……自殺!”
小統子:“……”
他怎麼覺得,他是要拉着景南弦一起自殺?
——
等景南弦買完粥回來,季司深還睡着。
爲了防止某人是不是又在裝睡,景南弦特意讀心。
不過,這次是真的熟睡了。
景南弦將粥放好,才坐在牀邊,熟睡的人,額頭沁了一層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