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怎麼把認錯,說出了一種下次還敢犯的理直氣壯呢?
溫止牧頭疼的捏了捏眉心,剛要說話呢,季司深忽然湊過來,吻了一下溫止牧兩指捏過的眉心。
溫止牧:“……”
季司深眨了眨眼睛,一臉的無辜純情,“討好~”
溫止牧:“……”
季司深將臉貼在溫止牧的胸口蹭了蹭,“所以,牧牧別生我的氣了,嗯?”
溫止牧最終按住某個不知撩火爲何物的小妖精,無可奈何的嘆了一口氣。
“我沒生氣。”
季司深不相信的眨了眨眼睛看他,“真的沒生氣?”
溫止牧很溫柔的嗯了一聲。
季司深就立馬認真的望着溫止牧問他,“那我明天要是不來找牧牧,牧牧也不會生氣嗎?”
溫止牧:“……”
下一秒季司深再次被人按在了身後的石桌上,那雙深邃清冷的眸光裏,都是熾熱的危險。
彷彿要將季司深給生吞下肚似的,炙熱滾燙。
“深深,可以試試。”
季司深完全將某個人眼裏的危險無視,很是認真的點了點頭,“既然牧牧說了試試,那就試試吧。”
溫止牧:“……”
“深深……”
季司深見溫止牧眼底的無可奈何就好笑。
直接擡手,雙手環住溫止牧的脖子,“哎呀~大人怎麼這麼不經逗呢?我就是說來玩玩兒的,而且,我好像聽說,牧牧的母親瘋了是嗎?”
溫止牧指尖溫柔的撥動着季司深額頭和耳邊的碎髮,然後很有耐心的聽着季司深說話,他也會溫柔的接過季司深的話回答。
“嗯。”
季司深皺了皺眉,手上也是小動作不斷的摩挲着溫止牧左耳的耳墜。
“聽說,好像有一隻耳朵沒了。”
小統子嘖了一聲,他竟然沒有露餡?這個時候,按照套路不是都會說漏嘴嗎?他怎麼沒說漏?
“嗯,是沒了一隻。”
季司深望着溫止牧,“那牧牧不去找傷她的人嗎?”
溫止牧直接將季司深從冰涼的石桌上,抱了起來,坐在了凳子上,而季司深自然也順勢坐在了溫止牧的腿上。
“不找。”
季司深好奇,“爲何不找?她不是牧牧的生母嗎?”
溫止牧提起這個女人,便沒有什麼表情,甚至整個身體都是薄涼的。
“生而不養的生母而已,她喜歡的不是我,是我身爲這個王朝宰相的身份。”
季司深有些心疼的捧着溫止牧的臉,小臉貼上去蹭了蹭,“別難過了,可是牧牧有個對你很好的阿母。”
溫止牧很是溫柔的嗯了一聲,順手解下腰上的荷包,將裏面放着的那張手帕拿了出來。
這是從未在外人面前顯露過的東西。
但,深深不一樣。
“這個本是阿母要繡來給我的。”
季司深指尖輕撫過上面的繡花,“唔……阿母,還沒繡完。”
溫止牧擡眸看着季司深,然後突然緊緊的抱住了季司深,這一秒的溫止牧似乎在季司深面前,將自己最脆弱的樣子顯露了幾分出來。
“明天,要來嗎?”
雖然吧,宿主的男人是個宰相,但是這句話,他怎麼從這個男人嘴裏聽出一點兒小媳婦兒的哀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