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司深貼近溫止牧的耳邊,蠱惑妖異般的輕語,“大人,想知道自己是不是身患隱疾,自己動手,可不太準確~”
溫止牧深邃的眸光都微微顫了顫。
“我可以爲大人分憂解難~”
季司深剛想吻上溫止牧瞧着就極度誘人的雙脣,卻在下一秒被人按住空無一物的腰身,眼眸微眯,眸光裏都是危險的警告。
“你是誰?怎麼進來的?”
季司深低低的笑出了聲來,“大人,現在的氣氛不應該問這個問題。”
說罷,季司深便直接吻上了溫止牧的脣。
這是溫止牧第一次被人這樣佔便宜,雙眸不禁放大了幾分,等他反應過來,卻又在他的手要重新摟住懷裏大膽之人的腰身時,只覺得一陣異香濃烈,然後便失去了知覺,頭一偏,直接倒在了季司深的肩上。
“嗯?宿主,你幹嘛不繼續了?”
季司深勾脣,帶水的指尖輕輕劃過溫止牧的眉眼,“太容易得到了,便沒有意思了。”
小統子:“???”
是他聽錯了,還是他家宿主腦子轉性了?
現在竟然還能從他家宿主嘴裏,聽到這種矜持的話?
而且,他都“妙手回春”了,還有什麼沒得到的?
不過這些話,小統子憋着,還是沒敢直接說出口的。
季司深將溫止牧好好放在溫泉池邊靠着,離開前故意在他的脖子上留了一個深深的吻痕,才悄無聲息的離開了宰相府。
而季司深前腳離開,後一秒溫止牧便在溫泉池中醒了過來。
睜開眼的一瞬間,溫止牧便目光掃視着整個房間,企圖找到方纔那人,但除了鼻尖縈繞的香氣,哪裏還有那亂人心神的人呢。
溫止牧從未覺得——失心,竟然是這種感覺。
一顆心,像是被什麼東西吊着似的,放不下又提不起來。
腦海裏都是季司深和他親吻的畫面,以及那不斷縈繞在鼻尖的香氣。
溫止牧低頭,無可奈何的嘆了一口氣。
他竟然又……
這一刻的溫止牧,沒有傳聞中的半點兒不舉之症了。
——
第二日,溫止牧醒來,還是在顧從的提醒下,才發現自己脖子上的吻痕。
最重要的在靠近衣領的位置,遮都遮不住。
溫止牧:“……”
那一秒裏,溫止牧想起了昨夜溫泉池中那人的身影,是他刻意留下的。
但,溫止牧卻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還有……
這人在水下閉氣的時間,倒是很意外了。
那麼久的時間呢。
有些東西,一旦在心裏生了根,便會無時無刻不侵佔你的腦海,只要有任何與之有關的細微事物,都能讓人不斷回想起那人的點點滴滴。
心裏如同貓撓似的,怎麼都得不到釋放和解脫。
溫止牧從朝堂出來,便有人靠近。
“溫大人。”
溫止牧側目看去,是太尉曲培沉。
而曲培沉有一掌上明珠,名爲曲凌薇,只在去年的宮宴之上見過一面,便爲之仰慕傾心。
也不是什麼祕聞了。
“太尉有事?”
溫止牧年輕,太尉曲培沉是他的長輩,按理來說,他當不起一句曲培沉的溫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