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再早一點兒……小時候。
姐姐……或許就一定不會變成這個樣子……
唐非白眸光裏的痛心,讓人心疼。
正在廚房的夙潼知,總覺得氣氛哪裏不對,手裏拿着刀出來,便又看見唐非白在那兒……摸魚。
“唐、非、白!”
唐非白一個激靈,見夙潼知手裏的菜刀,立馬老實的坐在電腦前碼字。
夙潼知,眯着眼睛走到唐非白的電腦前,足足盯着唐非白寫了……半個小時才進廚房。
“再敢摸魚,腦袋砍下來。”
唐非白默默探出腦袋來回答,“犯法……”
夙潼知眯着眼睛笑,“殺人償命,我陪你一起死。”
唐非白:“……”
暴力狂。
但唐非白心裏卻又蔓延着絲絲對夙潼知的心疼。
——
因爲夙鬱對季司深的照顧,現在季司深的狀態看上去格外的開朗陽光,喫完飯夙鬱會帶着季司深去小區裏,沒什麼人的地方逛逛,曬曬太陽。
夙鬱每天都會往家裏帶一束新鮮的鮮花,每一種都不一樣,彷彿將外界的生氣,都裝進了家裏,帶給他的小朋友生機。
季司深看着夙鬱,連目光都移不開。
這也讓季教授感知到了一點兒什麼。
季司深看着夙鬱的眼神,不就正和當年他母親看他一樣嗎?而夙鬱看向季司深的目光,同樣不單純。
再加上,夙鬱對季司深那樣親力親爲的照顧,這讓季教授生了一些不太好的想法來。
季教授趁季司深和他母親說話,便將夙鬱叫了出來。
季教授臉色嚴肅凝重,看不出是生氣還是什麼。
這一秒裏,夙鬱知道季教授爲什麼叫他出來了。
“什麼時候的事?”
季教授眉心都皺在了一起,看上去算不上痛苦還是難受。
但這種平靜,也能讓人揪着心。
“很早之前。”
季教授坐了下來,捏了捏眉心,“你們現在……到了什麼地步?”
夙鬱猶豫之後,還是將他和季司深發展到了什麼地步交代了。
他需要對深深負責。
但季教授聽着夙鬱說的話,並沒有生氣,甚至看起來比方纔還要平靜一些。
季教授擡起頭來看着夙鬱,“你倒是誠實,連這個都交代了,你知道,一般來說,不會有一個男人會在自己喜歡的人父親面前,說這種事。”
夙鬱點頭,“我知道,但深深是您從小到大的寶貝,我是您的學生。”
“我要對深深負責,也要對教授負責。”
所以夙鬱是季教授最放心的人。
“深深,喜歡你?”
夙鬱嗯了一聲,“喜歡。”
“那你呢?你喜歡嗎?”
夙鬱敏銳的聽到病房裏的動靜,小朋友在偷聽啊。
夙鬱一笑,毫不猶豫且極度堅定的回答,“喜歡。”
這個答案,並不能讓季教授動容。
“喜歡?你能喜歡深深多久?你能面對世俗,能面對深深特殊的體質,能不被生活,將你對深深的喜歡消磨殆盡?”
夙鬱深不見底的眸光注視着季教授,讓人覺得這人從骨子裏透着一股強烈的安心。
“教授對深深母親有多喜歡,我便有多喜歡深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