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不會很疼?”
“……”
季司深望着夙鬱,抿了抿脣,然後有些委屈的紅了眼眶的嗯了一聲。
都是人,怎麼可能不疼呢。
更何況這不是骨折一次兩次,而是接近上百次了……
夙鬱很難想象,得了“瓷娃娃”病的季司深,是怎麼熬過來的。
這樣的少年,便更加讓人心疼了一些。
夙鬱伸手,揉了揉季司深的頭,“會好起來的。”
季司深偏頭衝着夙鬱笑的很開心,“嗯!”
這一笑,便讓人覺得衆生顛倒,在夙鬱心裏留下了難以磨滅的痕跡。
夙鬱耳廓緋紅了一瞬,卻又極快的消失。
他大概,有哪裏不太妙啊。
——
晚上的時候,夙鬱給季司深做了魚片粥,又香又好喫,讓人食慾大增,看着一點兒都不素,還沒有一點兒腥味兒。
“第一次做,嚐嚐。”
季司深躍躍欲試的拿着銀勺子,試了一口氣。
有一點兒燙,但夙鬱看到季司深眼裏一閃而過的驚豔,便知他喜歡。
“小鬱哥哥,好好喫!”
夙鬱嗯了一聲,“好喫就好。”
然後季司深咬着勺子,烏黑的眼睛亮晶晶的問他,“我……明天還能喫這個嗎?”
夙鬱一笑,“好,明天晚上也給你做個,中午給你燉雞湯,早上想喫什麼?”
季司深一天的伙食,彷彿都已經被夙鬱安排好了。
“小籠包!”
夙鬱點頭,“好,深深什麼時候起牀?”
季司深又喝了好幾口粥才擡起頭來回答,“六點。”
倒是比夙鬱想象中的早一些,正好他的作息習慣是五點起牀,然後出門跑步一圈,再去菜市場買菜。
看來還得再早起半個小時。
於是晚上的一頓飯,兩個人的氣氛特別和諧溫馨,像……一家人。
中午只吃了一小碗的少年,晚上把夙鬱做的魚片粥喝了大半碗,還想要來着,就被夙鬱制止了。
“晚上不要喫這麼多。”
季司深皺眉,“哼~虐待小朋友!”
夙鬱忍不住笑出了聲,讓季司深聽着一下子紅了臉,“你……你笑什麼?”
“深深是小朋友嗎?”
季司深也是理直氣壯,“我不是嗎?我不管,小朋友要長身體,還要喫一……小碗。”
那個大字在夙鬱的眼神裏,生生變成了小字。
不過,夙鬱聽到那句“小朋友要長身體”就妥協了,對於身體接近支離破碎的少年,能好好長身體,是最好的。
所以,他心疼了。
還是給季司深舀了一小碗。
“喫撐了,晚上會難受的。”
季司深拿着勺子,眼裏都是滿足,“不會的。”
夙鬱無可奈何的嘆了一口氣,再多喫一小碗魚片粥,就滿足的小朋友,他有什麼理由拒絕呢。
——
喫完飯,夙鬱便收拾好碗筷出來,見季司深坐在那兒看電視,也沒打擾。
直接去旁邊,給家裏人打了電話回去。
“爺爺,我最近一段時間,不打算回家了,你和他們說一聲。”
夙鬱的爺爺有些意外,“好,把地址給我,我明天讓人給你送換洗的衣物過來。”
夙鬱拒絕了,“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