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筆,只畫心愛之人一人。
南宮慕凌:“……”
這兩個人,能不能不要當着他的面,眉來眼去的!
他們到底有沒有聽到他說話?
“母親!”
南宮夫人瞥了他一眼,“喊什麼喊?你母親我是聾子嗎?不就是說了你的深深幾句嗎?就這麼沒大沒小了?”
南宮慕凌立馬低頭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先認錯。
“我的錯,但你不能牽連莘莘!”
南宮夫人撐着頭望着自家兒子,這麼護着自己媳婦兒,很好,值得誇獎。
“不能牽連你現在的莘莘,那你指腹爲婚的未婚妻呢?”
“你把他帶回來,有沒有考慮過季家的感受?而且,你應該知道‘莘莘’的哥哥,季司深也過來了吧。”
南宮慕凌眉心瞬間緊皺起來。
“你這麼明目張膽的帶他回來,你這是在無視季家的存在,難道你不覺得你應該受罰嗎?你還覺得你帶回來的人,不應該受到牽連?”
南宮慕凌並沒有見過季司深,聽說季夫人當年生下的是龍鳳胎,一男一女。
而好死不死南宮慕凌就和這龍鳳胎“指腹爲婚”了,所以約定當年的約定是,男的結爲兄弟,女的便是姐妹,一男一女便爲夫妻。
所以他與“季雲莘”成了他指腹爲婚的未婚妻,而季司深則成了“兄弟”。
南宮慕凌當時得知這一切的時候,頓時頭疼的很。
不然他怎麼會逃婚呢。
世界上竟也有這種荒唐的事情。
南宮慕凌花了很長一段時間接受這個事實,結果就是……他逃婚了。
南宮慕凌有些沒好氣的開口,“誰讓你們當年隨便決定我的終身大事?”
“誰家指腹爲婚是龍鳳胎?”
南宮夫人差點兒沒忍住,生怕自己笑出聲來,只能在桌子底下掐着南宮珏,憋住。
“……”
南宮珏生怕自家夫人岔了氣,只能默默忍受自家夫人掐他,還得擡手給她順氣。
對於自家夫人不靠譜的性子,他已經深有體會多年了。
南宮珏只能爲自己的兒子表示同情。
南宮夫人輕咳了一聲,這蠢兒子是要笑死她嗎?
當年她和季夫人情同姐妹,同時懷孕,便早早定下了這種約定,但後來季家有了不小的劫難,等他們趕到季家的時候,季家已經空了。
她那時候,還因此動了胎氣,她以爲季家……沒了。
但後來幾年過去,她才知道季家爲了不連累他們家,便連夜離開了都城,直接去了比較遠的地方,穩定下來以後,纔給她來了書信,說她生下了一個兒子,名爲季司深。
那時候,她還遺憾,兩家沒辦法聯姻了。
但之後過了小半年,季夫人又懷有身孕,大夫說是個女兒,他們連名字都取好了,叫季雲莘。
只是因爲之前的事,一直瞞着季司深的父親身體有了病症,便導致小女兒生下來便夭折了。
那時候季夫人就已經很虛弱了,見到期待已久的女兒夭折,之後就有些神志不清,或許是因爲極度愧疚的原因,神智錯亂下,季夫人便將季司深當成了自己的小女兒。
神志清醒的時候,就只是認爲自己的女兒貪玩,跑出去了,還讓季司深做哥哥的,要多看着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