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兩鞭。”
傅影語氣堅決。
季司深收了鞭子平靜如水,“我說三鞭就是三鞭。”
“只抽一鞭,是你傷得他,害他住進了醫院,我只有這一個弟弟,我希望你記住這一點兒。”
“只有一鞭,是因爲你是清清所求之人,從現在開始,你們兩個如何我都不會再管。”
蘇清有些意外的看着季司深。
季司深瞥了他一眼,“怎麼?你就這麼想我打死他?他自己把自己傷成這個樣子,夠他受了。”
蘇清早就看出來,那一鞭子裏的玄機了,哥……心軟了。
季司深懶得再管蘇清,他已經解決完了,看了一眼傅時璟,“傅先生,要一起出去走走嗎?”
傅時璟也沒有再說什麼,直接出去了。
傅時璟剛走出病房門,就有醫生進門,傅時璟不免看了一眼季司深一眼。
他好像早有準備?
“醫生是給傅影準備的?”
季司深靠着牆,雙手環胸,摸了摸十字架耳墜,“怎麼?傅先生這麼問,是覺得我會弄死你家裏的人麼?”
季司深的語氣稍許……輕浮。
季司深笑了一聲,“清清有病。”
“他曾經消失過一段時間,回來的時候他就變了性子,有了……自虐的傾向。”
“那時還不算嚴重,家裏人沒人上心,清清不肯讓我知道,我只能假裝不知。”
“再後來,他開始有了第一個男人,那個男人有暴力傾向,讓清清的病嚴重到必須在兩個人那個時候很用力的打他,他才能緩解。之後的每個男人,或多或少都有一點兒這種情況,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在第二天讓人給他送藥。”
“這次聽他們說……晚一秒,清清就會死了。”
季司深惆悵的樣子,讓傅時璟覺得和方纔病房裏的人就像是兩個樣子。
“傅先生,我這個人眼裏容不得沙子,雖然是他們你情我願的事,但清清是我的唯一的弟弟,我不可能看着別人傷害他,卻無動於衷。”
季司深拿了藥遞給傅時璟,“這個給他吧,能治他背上的傷。”
“……”
“你可以自己給他。”
季司深起身挑眉,“傅先生,我這個季家——前任家主,給傅家的人送藥,你覺得別人會怎麼傳呢?嗯?”
“畢竟他現在是——傅家的人,可還不是季家人。”
“……”
傅時璟怎麼覺得這幾句話,哪裏有些不對勁兒?
有點兒……酸?
等傅時璟再看季司深時,季司深早就不知所蹤了。
也不知道爲何,傅時璟這個時候會想起一個人來,都是姓季……
深深難道也是季家的人?
傅時璟想起那時季司深匆忙的否認,忽然覺得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的錯覺了。
傅時璟拿着藥進了病房,並沒有深究。
但交代了幾句話的傅時璟轉頭立馬離開了醫院,目的地似乎是往季司深的住處去了。
病房裏,蘇清看着被繃帶包裹住身體的人,目光沒有移開半分。
“我哥……下手很重。”
傅影卻沒有什麼表情,“不重。”
他手下留情了,不然那一鞭子他可能倒地不起了。
“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