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好像並沒有這麼說。
但微生睿淵看着被武楓壓制着跪在地上磕頭的男人,心裏多多少少是有些動容的。
“我……我警告你!我是皇后的……親弟弟!別以爲……你是御王……就可以這麼爲所欲爲!”
季司深瞥了一眼,“武楓,堵上他的嘴,堵不住,就拔了他的舌頭。”
“是。”
武楓立馬堵上了那個男人的嘴,連強制他磕頭都磕的更加用力了,沒幾下那男人的額頭,就已經出血了,沒辦法說話,便只能痛苦的哀嚎,連哀嚎都不可能。
微生睿淵再次看向季司深,他是怎麼做到用這麼溫柔的語氣,說這麼狠的話的?
微生睿淵只是想試探季司深對他能做到什麼樣子,但真的看到這個男人一張臉都被鮮血模糊,額頭都被磕的能見骨頭了,他還是有一些……後悔了。
微生睿淵皺了一下眉,“算了。”
季司深看着微生睿淵,摟過他的腰,在他耳邊輕語,“阿淵,知道什麼叫做縱虎歸山麼?”
“那些欺負你的人,可不會踹你一腳,打你一巴掌——就算了。”
“如果阿淵打算放過曾經宮裏所有欺凌你的人,我就讓武楓停下來。”
微生睿淵沉默了。
季司深擡手轉過微生睿淵的下巴,“若是受不了,我允許你不看。”
微生睿淵也很倔,“我纔沒有,他是皇后的親弟弟,你現在這麼對他,你不怕皇后對付你?”
季司深輕輕理着微生睿淵胸前的衣服,“阿淵,猜猜爲什麼皇帝都不敢阻止我帶你出冷宮呢?”
“……”
他忘了,這個人是亓月國隻手遮天,一人可抵一國的御王。
微生睿淵突然覺得,自己的試探好像並沒有什麼意義。
皇后的親弟弟而已,他根本無動於衷。
這麼一想,微生睿淵再看着那已經磕的血肉模糊的男人,心裏已經心如止水了。
他甚至一顆心不在眼前的場景上,而是在想是不是可以用別的方式,試探季司深對他的上限。
季司深見微生睿淵遊神,便讓武楓停了下來。
季司深平靜的看着癱倒在地的男人,“還不夠。”
“所以,阿淵現在出氣了嗎?”
微生睿淵見他問自己,他都不想開口,畢竟他好像也沒聽自己的任何意見。
“阿淵這麼看着我做什麼?既然阿淵想弄死他,那我滿足阿淵如何?”
“……”
你看,他根本不需要說話。
“王爺開心就好。”
季司深暗自好笑,然後轉頭看向趁他和微生睿淵說話時,試圖爬走的男人。
“既然這麼喜歡讓人下跪,武楓挖了他的膝蓋骨,廢去雙足吧。”
武楓領了命,直接抽出手裏的佩劍,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直接按着地上的人,毫不猶豫的剜掉了男人的膝蓋骨,那男人剛痛的慘叫連連,下一秒又感受到雙足被生生砍斷分離的痛苦。
在場看戲的人,頓時驚的渾身直冒冷汗,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場景的人,更是嘔吐連連,大概很長一段時間都會留下心理陰影了。
武楓和季司深都是戰場上見慣了屍體的人,自然不在意。
微生睿淵是皇宮裏的人,皇宮裏見不得人的刑法手段,又何止只是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