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司深別過頭去,有些小傲嬌的哼了一聲。
似乎並不想理會這個在把人欺負哭之後,又說這種話的男人。
如同提上褲子不認賬的流氓行爲。
蘇昀逸挑了挑眉,能衝他傲嬌的哼一聲,那就是心情變得好起來了。
蘇昀逸順手揉了揉季司深頭頂的軟發。
那少年的耳根子便紅的更厲害了,不動聲色的往旁邊挪了挪屁股。
蘇昀逸假裝沒看見,就是不收回手。
少年有些忍無可忍的擡頭瞪着他,那張小臉透着幾分紅潤之感,白裏透紅很是誘人。
蘇昀逸無視,有些變本加厲的惡劣。
最後季司深只能咬牙切齒似的帶了一點兒炸毛的意味兒,“蘇昀逸!不準揉我的頭髮了!”
蘇昀逸輕咳一聲,自己的耳根子也有不爭氣的淺淺紅了幾分,才收回手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現在可以喫飯了嗎?”
季司深沒好氣的回了蘇昀逸一眼,有些小賭氣的意味兒。
蘇昀逸暗自好笑。
等喫完飯,蘇昀逸也沒讓季司深動手收拾。
在他眼裏,那雙纖細如玉的手,不適合沾染廚房這種地方。
剛好小隱醒過來,蘇昀逸就讓季司深拿着貓飯去喂小貓兒去了。
一個人的身影在廚房忙碌,一個人影坐在客廳喂小貓兒,一時間整個房間裏的氣氛都顯得格外的融洽和溫馨,像是有了幾分人間氣息。
等蘇昀逸收拾完出來,便直接坐在了季司深的對面,目光落在他的身上,季司深也沒有再害怕顫抖的躲開他的視線。
也沒有在他的面前戴上那黑色的口罩了。
“你臉上的傷,是很久以前弄傷的?”
季司深rua着喫飽喝足躺在他腿上的小貓兒,氣息有些沉沉的嗯了一聲。
“那是煙疤?”
季司深也只是點了點頭。
或許是對蘇昀逸敞開了心扉,便帶着幾分猶豫的開口。
“是母親還在的時候,被酗酒賭博成癮的父親弄傷的。”
“他的脾氣不好,喝醉了酒就會失去理智,打人、傷人。”
“這個也是那次他輸了很多錢,喝醉酒回來,用滾燙的菸頭燙的,長的那個是被打碎的水杯碎片劃破的。”
蘇昀逸聽着面前的少年用溫柔而平靜的語氣訴說過往的傷害,他的心裏卻無法平靜。
“因爲那次,母親被嚇到了,我在醫院躺了多久,她就有多少天沒好好睡過覺。”
“她一直很自責是她沒有保護好我,所以出院後,她不顧一切,淨身出戶,帶着我離開了父親。”
“那間網吧原本是一間早餐店,後來被舅舅騙着我母親劃分了一半出來開了網吧。”
“母親後來生病的那段時間,大概知道自己沒辦法陪着我了,所以就全部改成了網吧,即便生意不算很好,但足夠我一個人生活,也不會像早餐店那樣,需要我特別辛苦的經營。”
季司深說話的時候,嗓音格外的溫柔,像是在聽一曲溫柔而又安撫人心的歌曲一樣,讓人無法將視線從他身上移開。
溫柔而有力量。
“那個網吧是你母親留給你的,那在這之前是租的還是你母親買下來的房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