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琪雅身邊的婢女更是被那股寒芒的劍氣,驚嚇的兩眼一翻,直接暈倒在地。
恐怕倒地的那一刻她還在心裏後悔,她爲什麼要跟着過來吧。
“再吵?”
澹臺燼海半點兒沒有暖意的語氣,讓歐琪雅終於反應了過來,臉頰的疼痛,才讓她意識到自己的臉被劃破了。
歐琪雅顫抖的捂着臉頰,有些害怕的看着澹臺燼海,“陛……陛下……”
澹臺燼海只是看着她,一擡手插在石牆之上的長劍便咻的一聲,回到了他的手裏。
那冷冷的銀光,讓歐琪雅骨子裏都在恐懼的發怵,更是連看都不敢看一眼那長劍,生怕下次貫穿的就是她的喉嚨了。
“把你方纔的話,再說一遍。”
“你說你是我的什麼?嗯?”
歐琪雅緊咬着嘴脣,那顫抖的目光不由自主的撇向澹臺燼海手裏的長劍,澹臺燼海只是轉動了一下手腕兒,歐琪雅便嚇得癱軟在地上,就連臉上的傷都顧不上了。
“別……別殺我!我……我可是穆斯布爾的聖女!”
“陛下,這……這個時候,你要是殺了我,就是背叛穆斯布爾!他……他們會殺了你的!”
澹臺燼海冷笑,“殺了我?”
他們似乎忘了,他當年是可以一個人,在暴風雨之中,只憑他手中這把長劍,便能擊殺一隻超越他自身十倍的海怪。
正是因爲那一戰,他一戰成名,救下了所有人。
當初甚至是因爲他們要他當穆斯布爾的王,求他護着穆斯布爾。
現在,他們也敢說,要殺了他這種大逆不道的話?
聽到身後的腳步聲,澹臺燼海瞬間便將手裏的長劍收了起來,連周身的戾氣都消散了下來。
“那你們可以試試。”
說完,澹臺燼海便轉身,走向又跟着他下來的小鮫人。
見他又沒穿鞋,光着腳,就直接把他抱了起來。
乖乖被抱起來的小鮫人,有些疑惑的探出腦海去看,“她也是要搶夫君的人嗎?”
澹臺燼海垂眸,“放心,我是你的,我身上有夫人的專屬印記,獨屬於夫人一人,誰都搶不走。”
突然被叫夫人的小鮫人,臉色都紅了起來,哪裏還有心思去在意別人。
澹臺燼海見此,還有些意外。
看樣子,他家小鮫人知道夫人這個詞是什麼意思。
“父親……也是這樣叫母親的……”
澹臺燼海想到了第一次,他家小鮫人叫他夫君的樣子。
“那深深的母親是不是也是叫你的父親夫君?”
季司深搖了搖頭,“不是!是叫的父親的小名!只有母親能叫。”
澹臺燼海淺笑,“那深深這個名字,也只能我叫。”
季司深乖乖的點頭,但還是把話題又轉了回去,“我剛剛都聽到了……”
“她說,會是夫君的王后……就像父親是鮫人族的首領,母親是首領夫人一樣嗎?”
“夫君要讓她做首領夫人嗎?”
一連串的話,讓澹臺燼海很是無可奈何。
走到牀邊,澹臺燼海將人放了下來,“不是。”
“只有深深會是。”
季司深卻很認真的皺眉,“可是哥哥纔是首領,那首領夫人只能是嫂子!”
“……”
怎麼又傻里傻氣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