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司深會不會負責——並不重要。
畢竟宴安庭有足夠的辦法將他圈禁。
宴安庭心裏的扭曲,遠超過所有人的想象。
等到第二天一早,宴安庭便帶着季司深回了醫院。
不過第一次被欺負的太狠,季司深回到醫院就躺在病牀上,老實的很。
所以宴安庭不忙的時候,都會出現在季司深的病房。
導致醫院的人,看兩個人的眼神,都有些意味分明。
甚至有些時候,還會成爲打趣的對象。
畢竟,季司深纏着宴安庭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宴安庭在所有人眼裏,又是性子隨和溫柔的樣子,大家說什麼都會笑着迴應,從來不會生氣,連語氣都不會重一點兒。
所以宴安庭的人緣也很好,整個醫院大多數人都挺喜歡宴安庭的。
而且,以前季司深有多鬧騰,現在就有多乖。
有宴安庭看着,大家也都任由季司深去了,其實有時候醫院的人都有些心知肚明。
大多數,也都對季司深抱着同情的心態。
季司深一恢復元氣,就又開始霸佔宴安庭診室的桌子凳子了。
對此,宴安庭任由他。
“宴醫生,我的眼鏡呢?”
季司深趴在桌子上,光明正大的伸手討要。
宴安庭坐在另外一張小凳子上,雙腿交疊,染了幾分禁慾氣息的處理手上的檔案資料。
聽到季司深說話,便擡起頭來看他。
“如果我沒記錯,你現在要的眼鏡,是我的。”
季司深半點兒都沒有這個自覺,反而有些理直氣壯,“我拿到手的,就是我的。”
“宴醫生,要是喜歡,你說一聲,偷偷藏我的眼鏡算什麼?”
“……”
他是怎麼理直氣壯的說這種話的。
宴安庭收斂了目光,垂落在手上的資料上,一邊寫着字,一邊開口。
“壞了。”
宴安庭的話,尾音剛落,季司深就湊了過來,直接坐在了宴安庭的腿上,宴安庭順勢抽走腿上的資料,淡然的看着他,又想作什麼妖。
季司深環着宴安庭的脖子,比之前還要嬌俏幾分,大概是因爲被開發過了一次?
“阿宴~”
“……”
“想做什麼?”
季司深指尖轉動着宴安庭整潔的沒有一絲褶皺的衣領和領帶,媚眼如絲。
“看阿宴想做什麼~”
“我們之間可以做很多——很多事情,只要宴醫生想,都可以。”
宴安庭輕呵了一聲,放下手裏的資料,季司深也順勢摘掉了他臉上的眼鏡。
就在宴安庭剛要吻上去時,季司深眼疾手快的從他的懷裏竄了出去,直接走到了門口,探着半個身子,手裏拿着宴安庭的眼鏡晃了晃,眸光頗爲得意的挑釁,“阿宴,記得拿我的眼鏡來贖哦~”
“不然,我可是要撕票的!”
“……”
宴安庭看着消失的人影,眸光流轉,暗欲盡顯。
會去贖的。
不過,要——綁起來了,才能贖。
宴安庭收回目光,拿着資料就回到了自己的桌位上去了,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
季司深啊,總是在挑起宴安庭內心最潛在最陰暗最罪惡的因子邊。
不斷挑釁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