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爺子哼了一聲,“不要給我轉移話題,你這是在雕什麼東西呢。”
沈煜將雕了一半兒的木雕藏了起來,然後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爺爺,你該去睡覺了。”
“……”
總覺得這小子稀奇古怪的,這是揹着他幹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對了,小深深的生日快到了,你作爲他的朋友,可得好好想想送人傢什麼禮物。”
“……”
他這不是在雕着的麼?
不過這話,他可不會告訴沈老爺子。
沈老爺子也着實困了,心想他下次總能知道這個小子偷偷摸摸的在做什麼,也就離開了。
沈煜確定沈老爺子回了房間,纔將自己雕刻了一半的木雕拿了出來,和夢境中那個木雕幾乎是一樣的。
只是還剩下季司深的臉沒有刻。
沈煜甚至比夢境中的月離雕刻的更加認真。
拿手術刀的手,有一天竟然也會拿起雕刻刀。
不過這種感覺還不壞。
沈煜不知道夢境中的月離是不是自己,但他第一次拿雕刻刀,卻格外的熟練,雕刻的時候,就像是和夢境中的月離完美重合了一樣,以至於連手裏雕刻出來的木雕,幾乎一模一樣,每一個棱角,每一個雕刻的痕跡,都一點兒不差。
沈煜可以完全確定,月離就是他啊。
不過沈煜竟不知道用什麼藉口將這個木雕送給季司深,他的生日還有很久呢。
而且,木雕上的人是天昭國的季子辰,而不是現在古玩店的季司深。
這個……到時候他問起,爲什麼自己雕刻的是一個古時候的形象,他又要怎麼解釋?
沈煜開始發愁起來。
嘆了一聲氣,沈煜又開始陷入了糾結之中。
——
【天昭國皇宮】
季子辰生辰過後沒有幾日,忽然有宮人前來叫他。
說是皇帝想見他。
“阿離,你說父皇爲什麼突然想見我?”
這個……月離並不知道。
“殿下去了就知道了,我會在暗處護着殿下的。”
季子辰任由月離給他繫着腰帶,從小到大他都養成了被月離伺候的習慣了。
比如做飯洗衣服,幫他穿衣服什麼的。
原本還會讓月離幫他沐浴更衣的,但是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這件事月離就開始拒絕了。
明明從小到大一直都是這樣。
不過季子辰想,現在要月離幫他沐浴更衣,他絕對沒辦法和以前一樣泰然自若,還能和他玩鬧了。
季子辰歪着頭看月離,“阿離,會永遠陪着我嗎?”
月離點了點頭,“會,海枯石爛,地老天荒。”
他都會陪着他。
季子辰忽然被這句話說的耳朵都紅了起來,無意識的撩人最要命了,尤其是月離用這樣的認真而虔誠的眼神。
總覺得他好像不正經似的。
再這樣下去,他覺得他會忍不住把阿離給撲倒,生吞下肚的!
“那……那我先走了!”
月離並不知道季子辰的心思,但這次皇帝忽然叫季子辰,月離有些在意。
十幾年都沒在意過殿下,爲何突然叫他?
月離百思不得其解。
但如果殿下能得到皇帝的寵愛,父子團聚,也是一樁美事。
——
季子辰見過皇帝之後,他的寢宮就被送來了很多價值連城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