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司深縮進了溫榆的懷裏,像是沒有一點兒安全感的孩子一樣,讓人心疼。
溫榆不敢輕易去問,在季司深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他太脆弱了。
溫榆握着季司深的手,也沒說話,只是輕聲哼着那首法文歌,一如六年前一樣。
——
“你在做什麼?”
冷薀靠在樓梯口的欄杆上,雙手環胸,一雙眼睛犀利的盯着趴在溫榆房間上聽動靜的傅雅。
冷薀悄無聲息的出現,嚇了傅雅一跳,甚至面不改色,“我路過,不可以嗎?”
冷薀笑,“路過?你的房間在下面一層,這裏卻是三樓,我有沒有說過,給我安分點兒?”
傅雅咬着嘴脣,怒目圓瞪。
真是不是公主命,一身公主病。
“你是自己滾下去,還是我扔你下去。”
“冷薀!你不要太過分!”
傅雅突然說的很大聲,倒是嚇了拿着東西來找冷薀的夏千歌,只好默默收回了腳,站在那裏乖乖等着了。
冷薀嗤笑,手肘抵在欄杆上,微撐着頭,“等你有本事混到我的地位,你也可以對我這麼過分。”
“不過,一個不知道哪裏跑出來的野雞,用見不得人的手段勾搭上了野男人,就以爲自己是公主,可以耀武揚威了嗎?”
傅雅沒想到冷薀竟然知道,而且看她的樣子,好像知道她——很多事。
冷薀指腹摩挲着自己的耳垂,目光冷冽幽深,“好不容易爬到了現在的位置,怎麼就不知道珍惜呢?人呢,要有一點兒自知之明,既然出賣了身體爬上來,就得給我學會捋着鬍子坐搖籃。”
傅雅呆愣,“你……你什麼意思!”
冷薀眼眸彎彎的笑着,“裝孫子。”
聽到這話的夏千歌,沒忍住笑出了聲,薀姐姐還真是犀利啊。
“怎麼?還不走?真想讓我扔你下去?”
傅雅見冷薀開始挽袖子,就嚇得趕緊繞過冷薀往樓下去,路過夏千歌時,知道剛纔她嘲笑自己,氣不過直接撞了上去。
連她都敢嘲笑她!
夏千歌沒有防備,整個人差點兒直接從樓梯上往下摔,好在夏千歌所在的樓梯步數不多,冷薀又眼疾手快的拉住了夏千歌,夏千歌就那麼被拉了回去,直接撞進了冷薀的懷裏。
兩人有些身高差,再加上兩人差了兩三步臺階,夏千歌就剛好貼到冷薀的胸前。
夏千歌瞬間臉色發燙,但又不敢亂動。
“哼!冷薀!你別以爲你可以一直這麼欺負我!”
冷薀屬實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囂張到這個地步,她是覺得她動不了她背後的金主嗎?
冷薀淺笑,手卻是有些不老實的順着夏千歌的長髮,“怎麼?你這是打算破罐子破摔,不想在這個圈子混了是嗎?”
傅雅從錄製節目開始,到現在就一直在受氣,她早就受夠了。
“不想混的是你!我們走着瞧!”
傅雅怒瞪冷薀,連帶着夏千歌一起仇恨上了,轉頭就踩着高跟鞋下樓去了,那趾高氣揚的氣息,很明顯她自以爲那個人護得住她。
冷薀卻也不在意,垂眸,指尖繞着夏千歌的青絲墨發。
很自信呢。
那她能怎麼辦呢,當然是“滿足”她了,畢竟她是出了名的“溺愛的有求必應”人設。
那就——走着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