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長言聽到了動靜,緩緩睜開眼睛,便瞧見他那溫軟可愛的小弟子,像是踩在他的心尖尖上一樣漫步走了過來。
白長言露出一絲淺淺的笑意,深深長大了呢。
季司深直接走過去,將白長言身上的鎖鏈徒手扯斷。
白長言便直接倒在了季司深的懷裏靠着,“深深……”
季司深眸光冷沉,瞧不出過多的情緒波動。
季司深擡手輕撫過白長言凌亂的髮絲,“師尊,別怕,深深帶你回家。”
白長言心安的靠在季司深的身上,他知道他的小弟子,終於不用他保護了呢。
“好……”
季司深將白長言肩上貫穿的勾子,都給融了。
普濟看到白長言這副樣子,一身的白衣都被染成血色了。
皺着眉趕緊將自己準備好的丹藥,遞給了季司深。
季司深也沒猶豫,直接含在口中,餵給了白長言。
普濟:“……”
這種時候,能不能稍微顧及一下他這個孤家寡人?
他只想來救人!
季司深探知着白長言的身體每一寸,臉色凝重的很不好。
“蝕骨銷魂釘。”
普濟一怔,“什麼?蝕骨銷魂釘?!”
這個女人……也太狠了!
“多少根?”
季司深的臉色沉得更厲害了一些,周身涌動的戾氣,幾乎能將人完全吞噬一般。
繞是在場的數十神官,也都感覺到了壓迫性的氣息,只覺得額頭冷汗直冒。
“八十一根。”
普濟心都涼了半截,一根就猶如撕裂靈魂的痛苦,竟然八十一根?!
而且這東西若是在身體裏停留的太久,就會越來越滲入身體,滲入的越深,就越難取出來,就算取出來也能生生帶出來血肉來,讓人不死都得活受罪。
沒個幾年,這蝕骨銷魂釘的傷很難痊癒。
這個女人,是真的想弄死白長言。
普濟對於這蝕骨銷魂釘也有些束手無策,卻見季司深眸光溫柔的看着靠在他身上氣息虛弱的白長言,“師尊,我現在幫你把身上的蝕骨銷魂釘拔出來,可能會很疼,所以師尊你忍着一點兒。我會很輕的。”
白長言只是淺淺的笑了一聲,好像只要有季司深在,他便什麼也不會怕。
普濟剛想說不能硬拔出來,這兩人又親在了一起。
普濟:“……”
就欺負他一個孤家寡人!!!
八十一根蝕骨銷魂釘拔出來,會有多痛,旁人難以想象。
白長言的額頭都是冷汗,一滴一滴的滑落,與身上的鮮血染在了一起,但他沒有出一點兒聲音。
他疼,深深一定比他更疼。
在場的所有人就這麼看着季司深將白長言身體裏的蝕骨銷魂釘拔了出來,沒有帶出一點兒血肉來。
可光是看着這樣的場景,大家都覺得好像是在把自己身上的骨頭給生生拔出來一樣。
看着都疼。
也有一些神官實在難以忍受這樣的場景,想要跑掉,但轉頭就被季司深手裏的長鞭拽了回去。
轉過頭去,就看到季司深親吻着白長言,但那微微擡眸的目光卻凌厲肅殺,猶如被野獸盯上到嘴的獵物一般,讓人背脊發涼。
普濟:“……”
艹。
這畫面,也太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