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一看到那些痕跡就氣的面紅耳赤,像是沾染了什麼髒東西似的,趕緊移開了目光。
“你……你竟然如此不知廉恥!欺師滅祖,勾搭自己的師尊,你還有臉做出這種舉動!你簡直不要臉!”
季司深嘖了一聲,“你就不能換個新鮮的詞彙?”
那人可是被季司深的樣子,氣的氣血上涌,好似一口血梗在喉嚨裏,不敢上也不能下。
“季司深!我今天要爲了師尊!清理門戶!”
那人說不過,就開始動刀動槍的了,直接凝出自己的佩劍,提着氣就要往季司深衝過來。
季司深也不動,坐在那兒撐着下巴,數着秒數,這副比方纔還要囂張的樣子,簡直氣的對方提足了氣,要一劍劈死季司深。
可那劍還未觸及季司深,這人突然被一道憑空出現的力量,給狠狠地震了出來,頓時一口鮮血噴了出來,只覺得五臟六腑都像震碎了似的,生生地暈死了過去。
白長言看着季司深,“深深,下來。”
季司深眸光彎彎的笑着,沒有半點兒戾氣,那性子瞧着軟的不行。
直接從枝丫上跳了下來,小跑着撲進白長言的懷裏,特別繾綣的嗅了嗅他身上的香氣。
這宿主,還有兩副面孔。
哦……不對,是還有挺多副面孔的。
白長言察看着季司深的身上,“有沒有受傷?”
季司深搖了搖頭,“沒有~”
白長言將季司深抱了起來,便聽到某個小搗蛋聲音悶悶的,他還沒先說什麼呢,他倒是先乖乖的認錯了,“師尊……對不起……”
白長言好笑,“對不起什麼?”
季司深抿着脣,要多委屈有多委屈,“我不該挑釁……師兄的……”
“他……他喜歡師尊……”
白長言看着喫醋的某人,耷拉着腦袋,格外可愛。
所以,如同普濟所想,他的深深不知何時已經有了情根呢。
“能分清顏色嗎?”
白長言突然說這麼一句,倒是讓季司深有些沒想到,擡頭望着白長言,搖了搖頭。
“分不清……”
白長言抱着季司深,慢步回寢殿,“所以知道什麼是喜歡?什麼是圓房?什麼是夫妻之禮?”
季司深都快在白長言的懷裏,把自己縮成一團了。
“知……知道……”
“現在還會短暫性的聽不見嗎?”
季司深懦懦的搖頭,“不……不會……”
“只……只是因爲之前六識不全,無法分辨顏色……”
“所以其他的都沒有問題,是嗎?深深。”
那句深深,語氣變得格外的深沉,卻又透着極致的溫柔。
季司深眼淚立馬在眼眶打轉,擡頭委委屈屈的看着白長言,“師尊……我……我不是故意欺騙師尊的……你……你打我吧……”
白長言正着神色,很嚴肅的樣子,“欺騙師尊,的確該打。”
季司深就更委屈了,眼淚跟珠子似的一顆顆往下掉。
但白長言眼底都是溫柔,他現在有多喜歡季司深這副樣子,只有他自己知道。
幸好。
幸好深深是騙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