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司深洗完澡出來,就看到閆司鬱自責的耷拉着眉眼坐在牀邊。
嘆了一口氣,季司深走過去,揉了揉閆司鬱的頭髮,像是在順大金毛似的。
“別自責了。”
閆司鬱擡起頭看着季司深,那雙眼睛委屈自責的要命,“哥哥……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我……我不應該讓你喝摻了酒的飲料的……”
“都是我……竟然一點兒不顧哥哥的身體安全……”
季司深好笑,“不,不是你的錯,你也不知道我酒精過敏,而且你看現在不是沒事嗎?等明天這些印子就消下去了,是我的錯,沒有告訴你而已。”
閆司鬱環着季司深的腰,頭抵在他的身邊,說話聲都委屈的帶着幾分哭腔,“都是我的錯!哥哥明明說過自己不喝酒的,是……是小鬱不好,我竟然還故意往哥哥的飲料裏倒了酒……害你過敏……”
閆司鬱又擡起頭來,淚眼婆娑的看着他,“哥哥,你打我吧!”
說的特別認真。
季司深實在無可奈何,擡手捏着閆司鬱的下巴,指腹有一下沒一下的摩挲着,“不是你的錯,我知道的,小鬱不就是想要和我做正常情侶之間的事嗎?”
“既然想,也不必用這些,直接告訴我。”
“如你所說,我們現在是正常的交往,是情侶也是愛人。”
季司深俯身,極盡珍視的吻了一下閆司鬱的額頭,“現在,小鬱只需要摘下我的眼鏡,就可以做你想做的任何事情。”
那雙眼睛炙熱的目光,不比閆司鬱看着季司深時的佔有慾少,這讓閆司鬱心頭一跳。
哥哥……太撩人了!
“哥哥……”
“摘吧。”
閆司鬱聽話的摘掉了季司深的眼鏡,就聽這人繾綣溫柔的喚了一聲小鬱。
哥哥……簡直是在要他的命!
夜還很長,閆司鬱有一整夜的時間,將那西裝革履之下,自己肖想已久的人,徹底……破碎,然後心臟一點兒一點兒的沉淪,那是徹底的萬劫不復。
十指交扣,如同閆司鬱的心,將與身下之人,徹底交互,再無半點兒事物能將彼此分離。
——
第二天一早季司深就醒了,剛坐起身來,身側的人就環着他的腰身,窩在了他的懷裏跟寵物似的蹭了蹭。
“哥哥~你怎麼起這麼早?”
才七點,的確有些早。
季司深揉了揉閆司鬱的頭髮,“嗯,生物鐘而已。”
“你要是困,就再睡會兒。”
閆司鬱睜開眼睛看着季司深,眼底都是纏綿的滿足,“哥哥不累嗎?我給你揉揉腰吧。”
“……”
“咳……不累!不……”
話還沒說完呢,就被人拽着躺在了牀上,閆司鬱則是順勢窩在季司深的肩窩,討好意味兒十足的蹭了蹭,“哥哥~我們晚點兒去工作室吧。”
季司深剛想拒絕,就瞧見閆司鬱一臉委屈的看着他,眼底帶隱隱帶着幾分可憐的水汽,讓人拒絕的話只能生生的卡在嘴邊。
季司深的耳朵都緋紅了一圈,像是有些不敢去看他的眼睛,“隨你……”